“那个人的穿着或身形呢?”
“很奇怪……”俞明仙拧起眉,一脸的不解,“他也不记得了。”
“最后见到他出现是在漳州的山野附近,已是十天之前的事。”
叶帛玉表现得安之若素,“我知道了。”
俞明仙也敏锐地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叶公子,你说,小谢他没事吧?”
“没事,”叶帛玉笑了笑,“他很快便回来了。”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叶帛玉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当日黄昏在自己的院子里燃放了那支烟花。谢枕汀说的不错,烟花燃放起来的声音确实独特,如同某种鸟兽的尖啸之声,响遏行云,只怕整个钱塘里都能听到。
这动静吸引了不少人,他听到外面响起众多惊叹和赞美的声音,连叶锦玉都被吸引了过来。
他大步冲过来,一把拍开门扉,高吼道:“叶帛玉,你在发什么疯?”
叶帛玉置若罔闻,只抬头静静面向着天空。
半晌,他问了一句:“是玫瑰吗?”
叶锦玉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问的是天上烟花的图样,“是……是啊!”
“好看吗?”
烟花映入叶帛玉的眼底隐没,衬得那双眸子比夜色更深。
“还……还成,”叶锦玉皱皱眉,感到这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是了,你又看不到,这烟花平白放给谁看?”
当晚叶帛玉一直在院子里枯坐了几个时辰,像是在等人。直至梆子敲过三更,深夜的寒意浸体将外衫濡湿,期间苹末来劝过几次,叶锦玉又来斥责了他两回,他才肯回房入睡。
第二天他仍没有见到他等的人。
外面也没有谢枕汀的消息传来。
叶帛玉便径直去找到了叶沉心。
叶沉心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脸色怎如此苍白?”
“夜里想到了一些事,睡得不大安稳。”
叶帛玉在他身边坐下,照常为兄长沏茶,期间叶沉心低咳了一阵,叶帛玉将茶盏推过去,劝道:“兄长应该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心里有数,”叶沉心不以为意,“老毛病了。”
“那你就不应该将汤药都倒掉。”
“咳……”叶沉心道,“你发现了?”
“若是辜先生在,你就不会如此。”
叶沉心在辜轶面前要体面,哪里会做出偷偷倒药的举动?
叶沉心冷嗤了一声:“和他有什么干系?”
叶帛玉忽而问起:“昨晚的烟花,兄长见到了吗?”
“嗯?昨夜我睡得早,没听见外边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