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鸿熙阴沉的落下两个字,不顾自己被提醒过不能大幅度动作的伤口,抬脚走到他身边的男人跟前,冷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需要赔偿,我只要他给我坐牢底。”“?”那名律师瞬间同手同脚。他求救似的向宋舒系瞥去,毕竟他过来时两人还在交谈,可不能是因为自己打扰他俩,所以才加重雇主无法出来的可能啊!“你就是,被砸家的?”同时他也想起前因后果,想起对方在意枫叶晚,想起网上已经被收拢的风波。嗯。嗯…你个大头鬼!宋舒系想当面将三花猫打成熊猫眼,但他不能,他走动几步来到对方跟前,眸子认真的道:“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下吗?”“我跟你不想商量。”“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所以,我就一定要给你机会?”男人见两人这对峙模样,才察觉两人关系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但又为夫人感到敬佩,毕竟什么时候他这么求人过?要是让总裁看到,非得心疼死。“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钱也可以,实在不行的话,你带我去跟枫叶晚道歉也行。”宋舒系的态度已经低到没边了。连三花猫这只明知他在演戏依旧觉得太认真而为他感到不容易,“演演就算了,毕竟那个律师看起来都快被你感动哭了,不用加这么多戏,毕竟主角攻又不在这里。”程鸿熙抬脚掠过他,将他解释当做空气。宋舒系愣愣的待在原地,眸子中闪过受伤,可他又握起拳头,不想这么颓废下去。律师就这样看着他,心里想着必须也让总裁知道这件事,从而理解夫人的苦心。“喵,够了。”“给我锁定个能贿赂的家伙,要是什么都不做,不太好,因此得选个浅面又能证明我做过努力,同时又帮不上忙的行为。”“?”“我身为无工作只被宠着的家伙,哪有能耐真能把主角攻放出来,只想崩人设吗?”“哦。”&“刚刚想干什么?”回来的丁琛将小叔将手掌伸出来的模样,以为他是想做什么事,虽然他不叫自己有些见外,但他会用付出来证明自己心意的。“喝水。”南宫阑羽眼睁睁看着自己掌心被重新压回被窝中,本来无限延伸的想法被打断了。每次他一过来。自己总能从沉沦的黑暗中脱离出来。就算明知这样做很不好,但似乎,他已经拒绝不掉对方这样一步一步的凑近了。“那应该叫我!”丁琛气呼呼的站起来倒水。面颊也鼓起来了,同时手中攥紧的水杯也没有松手的趋势,倒好的热水熏在他眉眼上,只听他似撒娇般的开口道:“早知道这样,我还打什么游戏嘛,就算坐在这里打打扰你休息,我也不会让你费力去做做不到的事的。”说完之后,他做到椅子边举到对方唇瓣边。这架势,不喝也不行了。南宫阑羽只好顺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丁琛将水杯放回桌面,他左眼写着‘哄我’,右眼写着‘我不高兴’,偏偏表情却还是端着架子,连手臂也交叉在胸前,满是傲娇模样。“好。”“什么?”丁琛惊讶他居然开口了。脑子一转反应过来,是答应自己的嘟囔!“真的?太好了,太棒了,你接受我了。”他一高兴,立即俯身去抱小叔的脖子,晃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刚一站稳,却与对方也放松的神情给对视上了。“…呃。”丁琛面颊再次升起薄红,只是答应要陪伴而已,他怎么表现的像同意在一块似的。不过这也算踏步。因为,小叔知道答应自己意味着什么。他清楚自己喜欢他。“既然这样,那我就决定好了。”他坐在凳子上,认真的掰着手指道:“首先,工作也要有个度,医生过来时我必需也要陪同,你不可以在我视线之外。”“嗯。”“其次,我想同你一起睡。”南宫阑羽藏在被子下的手心微动,他这般珍重对待,是否是太过于亲密了呢。他也只是腿不能动而已。他果然很爱我。丁琛手心在空中来回挥舞,差点挥出残影来,“不是同一张床了!是再搬张床过来而已,我不会打呼噜,我也什么都愿意干。”大出血就是南宫羽避免住狱的代价。出来的监狱那一刻,他就向律师询问具体的情况,同时,他又派人去监视程鸿熙寻找漏洞,旁边的律师一字一句,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一说明,“你是说。夫人来过。”南宫羽听完,原本着急回家的脚步也顿住,他再次强调,以期望听到的不是真的。“是的。”“他一个人过来的?”“是的。”感动吗?并没有。南宫羽的脑海开始渐渐恍惚起来。无法想象墨墨找人帮他出狱这种事,他的身影也与过去不再重叠起来。他思绪开始渐渐的迷茫,他认为乔墨不会这么懂的,他并不是什么都会。他为什么会知道要贿赂别的家伙呢?以前他对乔墨所有记忆是清晰的。因为自觉了解他很透彻,但现在觉得不对。南宫羽现在已经决定要跟乔墨走近和携手度过这一生,可此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般,把所有的平静全都砸碎了。记忆中的乔墨是软弱有点可怜的傻劲。那么现在,他为什么知道可以找别人呢?他怎么会知道?按理来说被保护的他也不该知道。南宫阑不是觉得他变了,是觉得他并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他不喜欢不掌控的感觉。坐车回家。此时搭上早晨。别墅中已经准备好早饭,南宫羽坐在椅子上,旁边左手边的人是乔墨,他的面颊一副担忧未消的样子,有时还夹几筷子菜,示意他多吃点。看起来其乐融融。其实南宫羽直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因此在到吃饭中途时,他抬眸与他搭话,“你为了帮我做了那么多,难为你了,墨墨。”“做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宋舒系仰脸乖乖巧巧的,眼眶也是一副很喜欢你的目光。其话语含的意思就是:我对你这么做完全都是应该的,因为我喜欢你。但是南宫羽却猛然将筷子‘啪’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他的眉眼凌厉起来,手肘挨着桌面,虽然没有动手,只是表情却阴沉凶狠的瞥向他问,“你是谁?”打破沉寂,寂静无声,气氛翻搅。冷汗噌噌的从三花猫的额头上冒出来,虽然宋舒系并没有露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但是看来主角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愚笨,不过,这也只是小问题。“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宋舒系面颊苍白起来,他眼珠在南宫羽的额上扫过,以为他意识不清,手中的餐勺径直跌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不认识我吗?怎么可能,我是…”他面上难过的看着他问。可南宫羽几步走过去,一把踢走餐桌,并掐住宋舒系脖颈将他从凳子上提起来,他的手心越发用力起来,眸子也凝视着他的面容。渐渐的,宋舒系面色泛白。他不挣扎,只眼角憋出了些许泪花。许是被伤害成这样的。但南宫羽却并没有被迷惑。明明都同记忆中的一样,可他就是从中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就像这个人,完全把之前的形象给覆盖般,他从之前性情大变的性格不一样,同之前最在意自己的性格也不一样,他是另一个模样,是不厌恶,也不深深在意自己,但却愿意伪装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