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还是稍微在意我的。可就在这样想的下一秒,丁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南宫羽身边,并且手掌用力拽着人家未受伤的肩膀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拽倒在地!“哗啦啦~”被牵连的轮椅侧翻着,轮子习惯性的转了两圈,而南宫羽一条腿根本没法动,两个被包裹住的手掌也没有作为支撑点,于是他那张菱角分明的面颊就以极惨烈的姿势压在了地板上。很滑稽。枫叶晚下一瞬就笑了出来。不过很快收敛掉,只静静盯着他,思考对方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要是有趣,就暂时免了他的罪过。丁琛见到南宫羽这狼狈样子,心中那种‘居然被威胁要跟这种家伙演戏’的恶心感也退去些许,他稍微站直身体,却见枫叶晚居然在看自己。天了噜,打扰到他了吗?这可不行,得快点道歉才可以。他上前两步走到已经站起身的枫叶晚身边,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指挠挠脸,一张还带着点细微红晕的面颊仰视着看过来,软乎乎的道:“没有让你看笑话吧,我只是来发泄下而已,因为我发现一件他惹我生气的事情,没事,你继续坐下喝茶吧。”地上错愕的南宫羽感觉被剑会心一击给刺伤。什么发泄?什么喝茶?凭什么就对晚晚这么友好。他做错什么了,这不就是找的借口吗?自己分明才是他喜欢和在意的人,是他名义上的老公!南宫羽不顾手腕究竟缠多厚绷带,他强制性的地上起来,扶正轮椅坐好,期间一双仿佛生气到通红的眸子一直牢牢的锁定在丁琛身上。三花猫感觉一盆冷水把它浇透了,之前完成随机任务的欣喜也全部消失不见,它现在才感觉出主角攻受两人感情的非常的不和谐。怎么办呜呜呜呜。“你给我过来,乔墨。”这股嗓音带着些压抑的怒气,这许是真正触及到他的底线,以至于这两天所对前者那种无法掩盖的软和也被冲淡了,对比之大,令人咋舌。“呵呵。”丁琛将胳膊交叉在身前。南宫羽胸膛起伏,他已经沉浸在怒火中,连枫叶晚没有离开也不在乎,直接对着乔墨就是掌控欲颇重的下命令道:“你不要让我对你生气。”“你生啊!”丁琛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中。现在渣攻暴露不暴露也不重要,他本质上对原身的喜欢也还是为了满足他自以为是的感情而已。他将手掌放在沙发中,拢了拢毛绒绒的沙发,很随意,抬头时面向前者也是如此,他补充道:“你不想离婚是吧,我折腾的起,我劝你现在别想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我绝对会反击回去。”这副撇清姿态的样子也很伤人。南宫羽竟不知伤害居然是可以叠加的,他被蹭过面颊时是种耻辱,被回怼时也是种凌迟,以往所以为的一切都分崩离析,他瞳孔中倒映的全都是对方那张满不在意的小脸,心中思绪翻涌。撇清?他一辈子都跟他纠缠到底!不论是什么心情,哪怕都是这种态度也没关系,他会用正确的姿势将他调教到以前模样的,而话语也从牙缝挤出来,“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他就算这样偏执,丁琛也只当他是笑话。在发现枫叶晚并没有坐下来的意图时,他自己也站起来,若有所觉道:“我先送你出去吧~”是了。现在情况这么不好,怎么能让枫叶晚多演些戏呢,会很累的,而自己请他下去也不会突兀。毕竟在渣攻看来就是不客气的将他请下去的,毕竟演戏也是很累的,这样可以献殷勤呢,不可多得,想到此处,他赶紧走到人身边领他下楼。三花猫由于主角攻,它留下来没有走,开始仔细检测对方出问题的最大问题出在哪里。而这边。‘枫叶晚’其实连走下台阶退场都是心情愉悦的,他抬眼打量身前那乖顺路的主角受,只觉得对方怎么就能这么凑巧的出现还正好协助自己呢。猜到自己不想演,帮助自己早退场。还同样惹的剧情崩盘打乱,给自己看了场好戏。怎么就能这么乖呢。实在是太惹他怜爱了。能明显感受到身边人将视线投到自己身上,丁琛顿住自己脚步,仰头疑惑的问,“怎么了?”“没事。”枫叶晚将目光收走。两人一块往门口走去,准确来说是丁琛带着他往门口走,期间还蜷缩起自己手心,低声的道:“下次有这种事也可以把我拉出来,毕竟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人嘛,我也很讨厌南宫羽这个家伙。”踏出门口后,丁琛顺着三阶白玉台阶走下,而后停下自己脚步,扭身朝他看去,“你说对吗?”枫叶晚没有回话。丁琛更加忐忑,他呼出口气,觉得枫叶晚的气势几乎都能与小叔媲美了,他思考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语,觉得并没有哪里不妥。难道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这可不行,他还有靠小叔离婚呢,要是不把剧情搞个稀巴烂的话,他回家就遥遥无期了!!想到这,他睁着水凌凌的眸子,小家子气的朝对方看去,而这动作若放在任何一位男人身上,神情都显的怯懦,可丁琛五官实在长的恰到好处,小嘴不自觉的往下抿着,紧张的连脖颈都微微抬起,露出精致滚动的喉结,好像但凡对方说什么不合心意的话,他就会变成一团委屈的棉花糖。枫叶晚无奈点头。丁琛激动的握着拳头向空中挥舞,连带眸子也添上三分色彩,明亮且耀人,“嘿嘿,我就知道!”枫叶晚将脚尖转向他,虽然两人身高差不多,但他硬是比后者气势要高出半截,“你不喜欢南宫羽到哪种地步?一点点在意的心思都没有吗?”他倒要看看,主角受有什么样的内心。“完—全—没—有!”丁琛回答的理所当然,声音落地有声。可就在他回答完之后,一只牧羊犬以迅雷不及掩耳直视从门口快速窜出来,并且用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枫叶晚裤脚,眼神凶狠,尾巴摆的飞快,就像终于见到可以报复的仇人似的。“啊!”咬的是枫叶晚的裤脚,丁琛联想的却是受伤要打疫苗、还要细心包扎、可怕的是南宫阑羽质问,他无法想象引起的一系列后果,于是惊恐的蹲下身,手指扯着它的嘴巴想让它赶紧松开。“走,快走!”哪知,原本凶狠的牧羊犬此刻一被丁琛手指碰到,就特别乖顺的将口中难吃的裤脚松开。“呜呜呜~”它在丁琛的掌心下不停打滚。“诶?”反差很大,丁琛平时也不觉得自己被小动物亲近,仔细一看,发现它尾巴有些透明,才后知后觉想起它应该是某个人的精神体。该不会就是渣攻的吧?!而且这个家伙似乎有点眼熟,似乎与同时他心头又有些尴尬。但凡他看清楚点,就能发现牧羊犬只咬到了枫叶晚裤脚,是他担忧则乱,应该不显的傻吧?回应他的,是枫叶晚揉过丁琛的脑袋。下一秒,两人皆是愣住。‘枫叶晚’是感觉刚刚所看到主角受那悦动发丝时而不由手痒,可他,居然真的就下手了。这是他没想到的。“没有。”枫叶晚为了掩盖自己举动,开口接上被打断的话题,“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只要你能一直保持现在想法,你觉得怎么样?”说罢之后,他不带停顿的将自己掌心送到身前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