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乐!”
伴随着高亢嘹亮的德国军队乐曲,德国国防军军乐队整齐肃穆,齐刷刷地站成四排。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跟在他们后面缓缓驶向了柏林总理府,坐在车里的是中华民国驻德公使刘文岛,和经过一个多月海上旅途刚刚到达的华毕成。
刘文岛身旁的华毕成,突然上半身在轿车里直立了起来。尽管长途旅行让华毕成显得有些疲倦,但军乐曲奏响的那一刻,华毕成一瞬间恢复了精神。
无数的纳粹党员和民众,被组织起来。柏林街道两侧,人头攒动,彩旗飘扬。中华民国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和德意志的万字旗,不断的在民众手中挥舞。
华毕成在接受民众欢迎的同时,也在朝着窗外频频挥手。
当轿车缓缓开进总理府的时候。华毕成看到无数身穿黑色制服的官兵,笔直的站立在了两旁。
忽然,整齐戈一,惊天动地的呼声从这些官兵的嘴里传了出来几分生硬的汉语:“中德友谊万岁!德意志万岁!中华民国万岁!”
华毕成的情绪一下被调动起来。他见到这些德国国防军官兵右臂举起斜上四十五度,手掌向下,很快,华毕成举起了自己的右臂向这些德国官兵们回了个军礼。
在这一路的欢呼终点,华毕成终于见到了德意志共和国新任总理,纳粹党领袖阿道夫-希特勒!
今天的希特勒,一如既往的穿着军服,右臂上的万字袖章十分惹眼。当华毕成走到希特勒面前的时候,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抬起手臂,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微笑着说道:“总理阁下是军人,我也是军人,我想用这样的方式问候伟大的德意志的国家领袖。”
“是的,上校先生。”当听完华毕成身边的中华民国驻德公使刘文岛的翻译后,希特勒同样回了一个军礼:“当我读完你的那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无限期待着和你这位遥远东方国度的中国军人的会面。”
“一路上我的每一分钟我都感受到了德国方面和您本人的热情。”华毕成礼貌的回答。
尽管名义上是一次私人访问,除了希特勒也没有其他政府官员接待,但德国方面的接待规格之高,已经过了接待许多外国领导人时的规格。不过当后来的人们再次翻阅这段历史的时候,都一致认为德国给华毕成这样的待遇不为过。因为华毕成的这次访问对此后一百年的世界格局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现在,希特勒和华毕成之间,丝毫没有交流上的困难。或者说,当他们第一次见面,便已经如同一对老朋友那样畅谈起来。两人谈到了彼此国家的历史,谈到了彼此国家遭受到的类似苦难,谈到了目前的国际局势,也谈到了各自的理想
由于担任了华毕成的翻译,中华民国驻德公使的刘文岛得以见证这一历史时刻,他后来在回忆录中说:
“……华毕成很快从长途旅行的疲惫中摆脱出来,迅进入到了自己的状态之中,和希特勒亲切的交谈起来,仿佛很久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希特勒每每讲到激动处的时候,总使激动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好像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华毕成始终都在微笑地听着。当听到与自己的理念有背的地方,他也会抬高自己的声音,与希特勒大声争辩着什么。他们会因为一个问题而喋喋不休的争论半天,彼此都想竭力说服对方。这两个人身上有太多太多想像的地方。他们都坚韧和果敢,对自己祖国的未来充满梦想和追求,甚至有的时候会表现出来一种狂热和偏执。
但有一点,在大的方向上,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彼此都认为必须要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新秩序,来推翻老的。不合理的世界秩序。
华毕成和希特勒旁若无人的谈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旁人根本无法插上嘴。语快的时候,就连熟练掌握着中德两国语言的我,翻泽速度也跟不上。但华毕成和希特勒却似乎根本不需要翻泽。他们好像认为依靠自己的本国语言和手势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在那说些什么。
当这次谈话终于结束的时候,华毕成和阿道夫-希特勒都有精疲力竭的感觉,似乎他们刚刚指挥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役一样……”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希特勒设宴招待了华毕成。
并不如何丰盛的饭菜,四菜一汤,但华毕成却十分满意。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清蒸鲤鱼,回锅肉加上一份鱼头豆腐汤,都是非常地道的中国菜,这是希特勒请专门的厨师做的。
华毕成品尝了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菜肴,夸奖了几句:“太感谢总理了,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希特勒微笑着说道:“那就请尽量多吃一点。”
“明天,柏林大学邀请你去做一个理论物理学的讲座。”希特勒忽然说道。
“没问题。”华毕成边吃边回答,他已经是狼吞虎咽了,让一旁的刘文岛觉得华毕成在这种场合,实在有些失仪,不过希特勒倒是满不在乎。
华毕成嚼了几下嘴里的菜,继续给希特勒说:“我希望您能安排我和贵国工商界的人物商谈中德的经济合作,我临走时我们委员长授予我与贵国签订经济协议的权力。另外,明天晚上我希望能和总理您单独讨论一些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希特勒也知道,中国盛产德国急需的一些战略矿产资源,尤其是钨矿。既然华毕成有代表中国政府进行贸易谈判的资格那是再好不过了。至于晚上的私人会谈,希特勒预感到这个年轻的中国上校一定还会给自己惊喜地。
吃饭进行的时间并不长,也许是考虑华毕成旅途劳顿,吃完饭,希特勒就亲自把华毕成送到了落榻处。
希特勒和德国方面的人员走后,华毕成并没有休息,他开始奋笔疾书,画了好几十页的图纸,标注了大量的文字解释,然后不知不觉中自己趴在桌子上,满意地鼾声也充满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