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睡不着,变成了一种喜悦,那种喜悦在一分钟一分钟地增加的,最后充盈在心脏中,又开始变成了一种担忧——
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故?
明天去了研究所那边会不会说弄错了?或者说不适合?
母女俩都一样的心情,以至于第2天出门的时候,两个人的那种狂喜反而不见了,变成了一种轻微的焦虑。
研究所9:00才上班,两个人7点就到了,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时候。
果果又开始去搜索——
“有没有人预定了最新型的义肢,最后发现不合适?”
果然也有其他人问了这个问题。
下面的评论区全部都是——
“不可能,之所以难以预定是因为这是为你定做的。”
“不会,放宽心,最后一阶段让你去的时候你就赶紧去。”
“只要到最后一阶段了,就不可能会出现问题了。”
果果松了一口气,结果在众多评论区又看到了一条——
“也不一定,我有一个亲戚已经到最后一阶段了,结果发生了排异反应。”
果果整个人都觉得难受了起来,害怕会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有这种情况,但果果觉得,自己很明显不属于运气好的人。
时间在忐忑不安中1分1秒的过去,每一秒都慢吞吞的。
直到工作人员来了。
果果被请了进去,她填写了表格,她旁边的母亲有些无措地讨好着工作人员——
“你们辛苦了。”
“多亏了果果的舅舅,”郑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还好他预定了。”
正在电脑前填写表格的果果抬眼,看到了预定人那一栏——
“梅路路。”
郑兰还在说着话,缓解自己的焦虑:“这是我弟弟生前预定的,他去世了,遗产给了他老婆,以后他老婆会不会要回去?”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人,道:“不会。”
“那就好。”郑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