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皱眉:“且叫他们出去,说寡人歇下了,暂不见人。”
卫蓁扶他卧下,“父王当真不见楚国使臣?”
魏王叹道:“他们若想要我相助,必须拿出万般的诚意来。可我魏国还真想不出理由,一定要趟他们这趟浑水。”
卫蓁为魏王掖好被角:“那女儿出去帮父王见见那些使臣。”
“去吧。”魏王揉了揉她的手,“央央自回到魏宫后,便一直在帮我分忧。父王甚是欣慰。”
卫蓁被魏王这般夸奖,心虚不已,羞愧地应了一声。
她走出内殿,将门轻轻关上,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楚国大臣面前,“望诸位使臣见谅,父王染病疲累,一时不能见各位大人。大人们有话不妨与我说,我代为转告给父王。”
楚国使者相互对视一眼,一番商量后,看向祁宴,祁宴走出来,双袖拢在身前行礼,“那臣可否与公主细谈?”
卫蓁回以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走到一旁茶室中交谈,祁宴将殿门锁上,卫蓁跪坐在茶案前,抬手拎起茶壶,便觉后背贴上一男子胸膛。
来人呼吸萦绕在她颈窝边,双手覆上她的后腰,卫蓁的后颈慢慢僵住。
他抬手将脸上面具慢慢撕扯下来,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昨夜将你腰肢掐得有些重,疼不疼,感觉好些了吗?”
卫蓁修颈窜上麻感,回过头来看向他,男子长眉斜挑入鬓,玉冠华袍,天生一派昂扬风流疏朗,足以令世间大多数女儿家,都为这张脸而脸红。
她抬手将茶碗送到他唇边喂他喝水,柔声道:“你也真是大胆,这里是魏国,我父王还在,你便敢在他的寝宫这样搂我,也不怕叫他撞见。”
祁宴倾身,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双臂紧紧搂住她。两具年轻的身体隔着衣料感知着彼此,心房也好似浸在一片绵绵的暖意中。
他们分离太久,昨晚相见便如同疾风骤雨般火热地亲近,眼下却是一片静好。他抬手为她揉腰,一边亲吻她耳廓,“被你父王发现也无妨,我来魏国一躺,本也是打算见他一面,与他说些话。”
“说什么话?”卫蓁回身搂住他的脖颈。
祁宴将她整个人抵在茶案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笑道:“公主刚刚还怕被父王撞见,这会又搂上我了,若是你父王进来,会作何感想?”
他压低声线,唇瓣含住她耳畔的珍珠,继而咬住她的耳垂,卫蓁轻呼一声,被他伸出掌心一下捂住红唇。
他俯下眼睛,“公主喊来外人怎么办?他们若觉得不对闯进来,怕是都看到公主这般娇滴滴,柔若无骨倒在臣怀中了,嗯?”
他用手捂着她的唇,唇瓣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覆上她的锁骨,迫着她扬起下巴,一边吻一边笑着问:“魏公主愿意让臣这个外来之臣吻你吗?”
卫蓁摇摇头,他抬起身子,眼中满是可惜道:“不让?”
在调情一事上,这人好似无师自通,进步神速,一边柔缓地轻揉她腰肢,一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低说情话,撩得卫蓁身体发热,面红耳赤。
他说,在前线作战的时候,没有一日不曾想着她。
卫蓁张了张口,红唇在祁宴的掌心压迫下溢出声音:“你是怎么想我的?”
祁宴轻轻一笑,如玉的面容凑近,缓缓道:“想要见你,想要吻你,想知道你每日过得如何,想与你一整日待在一起,然后——”
他故意停顿一刻,才道:“做尽夫妻间的亲密之事,来缓解心中对你的渴求。”
他薄唇吻上她的鼻梁,声音低柔:“阿蓁,你想吗?”
卫蓁的眼睫也在他的亲吻下如蝶翅扇动。祁宴压低身子:“你有没有想要与我这些事情?”
这话太过露骨,卫蓁眼色躲闪,不好意思开口,搂着他脖颈的手却微微收紧,祁宴压低身子:“阿蓁,你昨夜那么动情,应当也是想我的吧。”
卫蓁自是不肯承认,祁宴一下封住她的唇瓣,将她抵着她靠在一旁屏风上亲吻起来。
卫蓁被搅得呼吸困难,可唇舌间弥漫开的浓浓甜蜜之意,一时忘了挣扎。
殿中一片寂静,便只余下令人脸红的吮吻声。
殿外也是安静至极,大概此刻所有人都料不到,在茶室的一角,那楚国来的使臣正如何肆意地亲吻他们的公主。
二人进去有些时候了,门外几度传来敲门声与询问声,在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时,卫蓁才抽空回了一句无事,叫殿外人不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