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为乐的心里藏着事情,面前再漂亮的烟火都入不了她的眼,只觉得索然无味。
她魂不守舍地回了南青居,也不顾明知渊方才的叮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的全都是那个男人的嘴脸。
待明知渊从晚宴上回来却发觉养心殿内空无一人,细细询问才得知姜为乐没有来养心殿,于是又转身去了南青居。
一进屋,明知渊便瞧见姜为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仿佛世间所有的热闹喜庆都与她无关。
他走过去一看却发觉小姑娘满脸的泪,霎时间,明知渊浑身的醉意一下子就散了。
他坐到床边,用指腹拭去姜为乐脸颊上的湿润,温声言语道:“怎么哭了?”
男人细语轻柔,很是温润,姜为乐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真的太会伪装了。
姜为乐不吭声,默默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明知渊。
也不知这小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居然又耍起了小脾气。
明知渊无奈,将手穿过她的柳腰一把将人提起置于怀中:“莫不是瞧见那些舞姬,所以吃醋了?”
这个男人好自恋,姜为乐想。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觉得她在吃醋了,其实她心里的情绪与那舞姬根本就不沾边,为何他们人人都要这样想。
是觉得她入宫成了宜妃,所以便要全身心的依附着他吗?所以就要争风吃醋,与其他女子明争暗斗,只为求他一个眼神?
姜为乐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落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叫人心疼得紧。
明知渊将大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指腹细细摸索着,问道:“不哭了,告诉我是怎么了?”
闻言,姜为乐才抽噎着回答道:“我,我想家了,我想回家。”
明知渊了然,许是今日过节,这小姑娘瞧见了旁人那些热闹的模样,一时间想起了某些事情,所以才这般伤心。
男人周身都散着酒气,连嗓子都哑了几分,却依旧头脑清醒地安慰着姜为乐:“没事,我也是你的家人,往后都由我陪在你的身边可好?”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姜为乐却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
姜为乐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大片,心中顿时又对他升起了恨意。
她举起柔夷一把拍开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道:“若不是你碎了我的玉扳指,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回去了。”
明知渊也没有想到姜为乐会旧事重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可他却是认认真真的想用一辈子来赔偿她。
姜为乐泪眼朦胧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嘴上是埋怨着的,但却是在给明知渊最后一次机会,看他究竟会不会说出自己的那一枚玉扳指,还是他始终会自私到底。
片刻后,男人才低声回答,道:“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