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同时又侧耳倾听着薛梅把她那个好姐妹祖辈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
我不由得赞美道:“你讲的这个故事真精彩!把本来枯燥乏味的行程,变成了一个故事汇。很好,接着讲啊!斯大林发来电报请我们延安帮忙,延安方面是怎么安排的呢?”
她没有接着讲故事,而是带着难为情的语气说道:“亲爱的!我得上个厕所!离休息的地点还有多远?”
我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行程表,说道:“我们走了有160公里左右,大概还有40公里就到服务区了,请忍耐一下好吗?”同时我加快了速度。
很快,已经看到服务区了,我把车开进服务区后一看,院内停放着十几辆大货车,货车司机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吹牛聊天。大家都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休息一下,让一路紧绷的神经得到些许舒缓。我停好车,打开车门下车,来到薛梅这一侧为她拉开车门,搀着她下了车。
看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踩在地上,还是不怎么敢用力,我就搀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走去。
当我们路过货车司机们的面前时,薛梅国色天香的姿色立即吸引了二十个粗野男人们贪婪的目光。有人打起了口哨,有几个抽烟的司机手上夹着烟举到半空却忘记了送往嘴里,张着嘴目送我们走了过去。
远离这些货车司机们之后,我悄悄对薛梅说道:“以前我还不太理解,对漂亮女人形容为祸国殃民,今天我真正体会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薛梅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把她送到女卫生间门口,说道:“我很快就出来在这等你。”
她说:“我要办大事,你可以等个十来分钟过来。”
我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先给李中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正在送薛梅去中林市的途中,可能要在中林市呆两天,然后再拉薛梅回到银州市。他要我灵活应对,没特殊情况不必打电话。
办完了正事,我开始抽烟消磨时间。
我们从银州市出发,用了一个半小时走到这里,连续开车走200公里也确实有点累,第一支烟抽完,我接着续上了第二支。
第二支烟还没抽几口,就听到卫生间方向传来一阵骚乱声,同时听到有人喊叫“打架了!打架了!”。有人往外跑,也有更多的人跑过去看热闹。我开始并没太在意,继续抽我的烟。但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一边抽烟一边朝那边望去。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从我的身边路过,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慌失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的娘呀!吓死人了!一个漂亮女人打架那么厉害!”
我听到“漂亮女人”几个字眼,下意识地想到了会不会是薛梅出事了。
我用力挤进人群,到近处一看,那场面不要太震憾:只见薛梅脚下踩着一个男人,几步外的地上另一个男人双手捂着头蹲着,嘴角还流着血。而蹲在地上的那个小伙子约有二十来岁,始终沉默着。此时的薛梅怒目圆睁,厉声呵斥脚下的男人道:“道不道歉?”
她脚下的这个男人有三十来岁,胡子拉碴,头发蓬乱,以匍匐状趴在地上,半张脸贴地,脸上和眼光中露着不屈而略显狠毒的表情。
我快步来到薛梅跟前,小声亲切地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薛梅看到我来了,余怒未消地说道:“这两个狗东西!趁我洗手时偷摸我的屁股。”
我听了她的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我强忍住笑意,小声问道:“你想怎么处理这事?”
她咬着牙说道:“他们必须给我鞠躬道歉!然后让我每人抽他们十个嘴巴子!”
我劝说道:“让他们给你道歉是必须的!但你就不必老是踩着他了,他趴在地上也没办法给你道歉不是?这事交给我来处理行吗?”
她抬起脚气呼呼站到了我的旁边。
我对地上这个男人说道:“起来说话!”,又指着蹲着的那个小伙子说道:“你也过来!”
这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站在距我三四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