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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不，你错了，我父亲不是你说的那样。没错，他是一个巫师，我也承认我并不喜欢他，可是这并不表示你就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他的坏话。是的，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不是，可作为朋友，你怎么能把我心中的秘密说给大伙听呢?&rdo;加加森咬牙切齿，显然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ldo;怎么了，我冤枉加加比了，你是否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呢?来吧，拿出你的勇气。&rdo;盖尔捏捏拳头，踢踢腿脚，摆出打架的姿势。

&ldo;来呀!干一场，打他‐‐盖尔!好好收拾他。&rdo;这时，有些凑热闹的孩子围在盖尔的身边，见加加森脱下破草衣，十分冲动的样子，便冲着他俩起哄。

盖尔为了在伙伴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他卷起湿淋淋的袖管，准备大动干戈。不一会，他们扭打成一团，周围的孩子都在替盖尔助威。倘若换作平常，加加森早该落败了。那时他正缩成一团，躲在某棵小树下哭哭啼啼了，可是今天却完全变了个人，反过来把盖尔摁倒在地，嘴里还不停地说：&ldo;盖尔，你这个混蛋，不准你侮辱我的父亲。你仗着自己是武士长的儿子，就该为所欲为了吗?我看你下次还敢就范。&rdo;加加森愤怒极了，骑在盖尔的身上，狠命地捶打。盖尔痛得哇哇大叫，有些小孩见加加森出手过重了，忙围上来劝架。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尖叫起来：&ldo;大家快看那!有只大猫，丛林深处有只大猫。&rdo;

&ldo;不!那是猎豹，伙伴们，快跑啊!&rdo;其中一些见多识广的孩子、过去跟着大人打猎，辨得出猎豹的模样。

&ldo;现在，你们该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吧。&rdo;加加森见了那些猎豹，不怎么害怕，反而得意起来。

他见好多只藏形在丛林深处的猎豹围将上来，反而出奇得镇定自若，好像那些是他圈养的宠物‐‐小猴子。不觉间，他靠近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猎豹，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不想那只猎豹异常听话，低下头，任他抚摸。

&ldo;小家伙，来!到我这儿来，你们都饿了，是吗?看我口袋里有一块干饼。&rdo;加加森嘟哝着，像个天使。

张牙舞爪的猎豹变得比先前温顺了许多，不停地舔着他的手，还呜呜地叫着，过了一会，它们悄然走了，加加森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躺在地上发抖的盖尔。他揉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

&ldo;这不是真的。&rdo;他这么说个没完。

不久，一个头插羽毛、身背弓箭的武士走过来，扶起他，并对他说：&ldo;孩子!你没事就好了。&rdo;

&ldo;不这不是真的。&rdo;他摇着头，欲哭无泪。

&ldo;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有惊吓过度，才会像他这样。&rdo;大人们谈论着，十分同情他的遭遇。

&ldo;火!我看到火了，我不是盖尔，我是加加森!&rdo;

&ldo;可怜的小东西，他病了，又在说胡话了。&rdo;武士长把他抬到酋长那儿。

酋长摆摆手，说道：&ldo;快把他带到加加比那儿去，他或许有什么办法治好你的孩子。&rdo;

接着，武士长又把孩子抬到加加比的住处，一间用树干建造的屋子。

&ldo;加加比，我族‐‐最伟大的巫师，求求你看看我的儿子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rdo;盖尔的母亲跪在加加比的脚前，流着泪说道。

&ldo;哦!请别称呼我为什么大巫师，我只是一个吟游诗人。这个可怜的孩子，老是叫着加加森的名字，他是太想念我离家出走的儿子了，他想坏了脑袋，恐怕无可救药了。&rdo;

&ldo;求求你，大巫师，大诗人，救救我苦命的儿吧。&rdo;

&ldo;对不起，夫人，我无能为力。&rdo;加加比叹了口气，说道。

&ldo;不你有能力的，你不是会巫术吗?只要你能救醒我的儿，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一命换一命。&rdo;

&ldo;倘若世上真有那种巫术，我也宁愿拿我的命来换回我已故的妻子。我那个不幸的孩子‐‐加加森，不也失踪了多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就为了那头该死的牛。&rdo;加加比捶胸顿足，咒骂着。

盖尔惊醒了，揉着雾眼，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模模糊糊中他看到加加比的身影，大叫起来：&ldo;父亲，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加加森啊!&rdo;

&ldo;哎可怜的孩子。&rdo;围在他身边的大人，无不叹气。

第十二章曙光

&ldo;我们在思考，上帝却在发笑。&rdo;

夜晚的星空暗淡无光，盖尔的父亲把加加森绑在一棵树桩上，大人小孩都以为他中了邪。酋长命令武士严加看守。加加森说了一天的胡话，疲惫不堪，背靠着树桩一会会又睡着了。梦中，他见到加加比含着泪，拿了一块干饼给他吃，他津津有味地啃嚼着。这时，淘气的塔鲁伸出小爪，唧唧叫个不停，他笑了。

醒来，他不再挣脱，痴望着一旁熟睡的武士，口中流着粘稠的液体。他舔了舔干燥的舌尖，想着喝水，但又不敢说话，因为酋长把他当作被魔鬼附身的人，只有盖尔的母亲对他体贴入微。她悄悄走近他，俯下身子，偷偷递过来一盆水。

&ldo;孩子，我不幸的孩子，不管你是不是魔鬼的化身，你始终是我的孩子。来!喝一口水，慢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