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红酒已经喝完了,她从冰箱里拎出来了一沓啤的。
“别废话,我听说你酒量不错,陪我喝点。”
“让我陪你喝酒?”
梁殊随手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捡出了一个手机,丢给赵船儿。
“喝不喝?”
“喝。”
往日里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成了今晚的限定酒搭子。
梁殊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喝,也不说话。
赵船儿却像是碎嘴子一样,说个不停。
喝到后面,提起之前帮着吴天聪算计她的事,还一边呜呜呜地哭,一边道歉。
说自己当时是鬼迷心窍,没办法。
让梁殊知道手机里的那些事,也不要出去乱说搞她。
梁殊平时酒量很差,这会儿人却越喝越清醒。
过分相信别人这种事,她就只会栽这么一次。
她可不觉得赵船儿是真心道歉。
进屋前随手丢了个毯子给她:“要走赶紧走,不走今晚睡沙发。”
然后就砰地一声关门反锁。
眯着眼的赵船儿听了半天,也没听见梁殊出来的动静。
也不装醉了,悻悻地捡起了毯子。
这女人真是难忽悠。
她又开始佩服楼宴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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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是天大亮的时候才睡着的。
再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手机上有二十几个凌苗苗的未接来电,还有几个是严江打来的。
梁殊没急着回消息,起身开门去了客厅。
赵船儿已经走了,昨晚丢在沙发上的那一袋子文件也都没了,只剩下两个人喝的满地的酒瓶。
她饿的有些胃难受,去冰箱里翻出了一个面包,刚嚼了两口凌苗苗就来了。
推门看见满客厅的狼藉,凌苗苗吓了一跳:“梁殊姐,你昨晚和谁一起喝酒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嗯,喝了点,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今晚是鎏金奖的颁奖典礼。
凌苗苗:“严江给我打电话,说他那边安排车过来接,估计还要等两个小时。”
梁殊也没多问。
只是说话有些淡漠:“嗯,我头有点疼,再进去睡会,时间差不多了你叫我。”
凌苗苗总觉得今天的梁殊怪怪的,但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怪。
梁殊进了卧室。
凌苗苗没什么事情做,拎了个扫帚开始打扫卫生。
等她弯腰扫地的时候,从沙发下面‘划拉’出了一张印着字的a4纸。
“这什么?”
她拎起那张纸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