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利用舆论来塑造个人形象只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真正的权力斗争,靠的都是实力。
自此谢氏集团内部权力斗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傅宴初这边有公司的各大股东和多位元老支持,谢晚单打独斗,除了自身的能力以外,最大的胜算还是要牢牢抓住谢家在谢氏集团的股权占比,才能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和投票权,不失去对谢氏集团的控制权。
谢氏集团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股权结构已经变得非常复杂。目前谢家仍是第一大股东,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其他大股东现在跟傅宴初是一伙的,他们联合起来想架空谢家的权力,将谢家人从谢氏集团的权力中心踢出去!
他们看到谢家只有谢晚一个独生女,而谢晚是个娇滴滴的女娃,没什么能力‘继承皇位’,岂能不造反?
谢震现在是没有精力回谢氏主持局面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可能要大半年才能恢复元气,谢晚又尚未获得谢氏集团直接的股权和管理权,她是寸步难行。
于是谢震出了重症监护室后,谢晚和霍尘绝找他商量,将公司最近的动荡说给他听还有在他病重之时,李锐鸣带人上门“逼宫”,提出让傅宴初接手总裁一职一事,也一一跟他说了。
谢震很生气,同时也很痛心,傅宴初是他的半个儿子,他不信傅宴初会这般忘恩负义,“这件事,是傅宴初的主意还是李锐鸣的主意?”
谢晚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已经将情况往轻了讲了,事实上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听到他还在想着傅宴初,谢晚情绪有些激动,“爸,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傅宴初现在跟他们是一伙的!他早就背叛了您!”
谢晚语气沉重,“爸,不管您愿不愿意接受,您都要认清现实,傅宴初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傅宴初,也不是当初刚进谢家的小孩子了,现在不是念旧情的时候!”
谢震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看着谢晚情绪激动起来,一旁的许梦云怕她与谢震起冲突,连忙拉了一下谢晚的手示意她不要说了,“晚晚,不要这样跟你爸说话。”
谢晚全身紧绷着,语气略带讽刺,“人一长大,心也就变大了。他如果念旧情,就不会在您病重的时候倒戈相向!利益面前无父子,更何况他跟你算哪一门子的父子?他现在更想要的是权利!是地位!是成为人上人!”
谢震这一生也算顺遂,没想到到了晚年,身体受重伤,身边人接连叛变,他为谢氏集团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反而遭受这么沉重的打击,这让他变得脆弱。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刻,霍尘绝站了出来,说出了他的想法,“爸,现在不是谈这些私人感情的时候,您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无法回公司主持局面的,我的建议是……您还是放权吧,把股份转到晚晚名下,让她要接您的衣钵。”
谢震半信半疑地将目光落到谢晚身上,“她,能行吗?”
谢晚是什么性子,他当父亲的最清楚不过了。
娇滴滴的,哪里是能管得住这么大个公司的人。
“她可以!”
霍尘绝掷地有声,“您别忘了,她自己一手创立了环宇!”
谢晚在港城有个小公司的事谢震是知道的,只不过环宇是个小公司,哪能跟谢氏相比?
霍尘绝又道,“晚晚是您女儿,您都放心不下,难道将谢氏集团交给外人,您能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