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昨天后,他和童延什么样,公司以讹传讹大概已经没人不知道了,还刻意回避同去同来,简直是空矫情。
就此,大boss和小喽啰清早同乘一辆车到了公司。
司机打开门,聂铮长腿跨下车便往大厅迈,女秘书高跟鞋噌噌踩在身后。
没走几步就听后头传来男孩年轻的声音,&ldo;聂先生。&rdo;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脑仁疼。
转瞬,童延一阵风似的卷到他旁边,&ldo;聂先生,再见。&rdo;
避开其他人视线,又对他抛了个媚眼,热情洋溢活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别问为什么,郑总监已经在大厅等着聂铮了,带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或许不只是等着聂铮,而是等着他们。
童延得等电梯,郑总监跟着聂铮先进了另一部直达电梯,电梯门合严,&ldo;嗤‐‐&rdo;郑总监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聂铮一如既往地淡定,淡定成一张棺材脸。
郑总监乐不可支,&ldo;怎么一个晚上就这样了?你这到底是欲求不满呢,还是纵欲过度呢?&rdo;
聂铮从电梯镜面看到自己的影子,眼下一圈果真泛着青黑,他昨天晚上的确没睡好。他只是原则性拒绝随便的性关系,生理机能还正常。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经过那一出,睡不好也在情理当中。
想到什么,他问:&ldo;一个月后开戏,这些日子你对他没安排?&rdo;
郑总监笑:&ldo;你说谁?&rdo;
叮一声,电梯门开,聂铮嘴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大步朝办公室去了。
郑总监也不继续逗了,跟在后头说:&ldo;童延以前只有些拿不上台面做文章的小配角,我打算拍完刘导这部戏再斟酌他的发展方向。这些专业上的决定,你是老板也不能干涉。&rdo;
聂铮无异议,&ldo;很好。&rdo;
很好,一个月没事,童延早晚都能即兴发挥地对他释放荷尔蒙了。
郑总监离开时说:&ldo;要不你放了他,我敢担保就算他躲到南极,老聂都能把他找回来。让那老流氓这样坑一孩子多不好,你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rdo;
聂铮没说话。也是,这是他最后一次如他母亲的愿。
童延这天算是认真尝到了飞上枝头当凤凰是什么滋味,往常同组其他人看着他的性子对他有几分忌讳,可今时不同往日了,那是真恭维。
在训练室待到十点,有个小子出去买烟,回来还顺手给他捎了瓶运动饮料,趁他休息时拧开瓶盖笑嘻嘻地递到他面前。
被人高看一眼说不痛快是假的,但当孙子换来的痛快好像又不那么痛快。再说了,他当孙子是因为聂铮能给他资源,在他这孙子面前当孙子,图什么?
童延把饮料接过来喝了,不那么痛快从兜里掏钱甩过去,呵呵笑着说:&ldo;谢了哥哥,以后可别再来这个了,有这力气你看着地儿使。&rdo;
这是句真话,他又给不了谁多少好处。再说了,都是一个洞里的猴子,比惨一个赛一个,在这帮家伙面前找优越感,自己心里想着都觉着寒碜。
但小白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童延还没忘了自己昨天才被坑过。
别说小白花不是有意坑人,这天中午,郑总监来了一趟,拉扯没几句,又问他:&ldo;昨儿到底是谁带你去酒会上找聂铮的?&rdo;
童延嚼出了点苗头,心想早晚得弄死那傻逼玩意儿,但还是那句话,都是一个洞里的猴子,修理傻逼他自己就能动手,于是对郑总监打了个哈哈,&ldo;我自己找去的呗。&rdo;
与此同时,小白花终于逮着机会在聂铮面前投诚。
有童延爬床成功在先,对这些费尽心思找上门的小家伙,女秘书有了防备,因此,小白花跟聂铮说话时,她一直作势整理文件柜,赖在旁边没走。
可能是再不想给人有样学样的机会,聂铮也没让她走。
于是小白花只能当着另一个人的面,陈述了他和童延违约私演、嫁祸老黄的事实。
这事聂铮拿来顺水推舟纵着郑总监清理了部门那些还揣着歪心思的,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聂先生自然有其应对。
听小白花坦诚完全部,聂铮严肃地说:&ldo;你前经纪人的确胁迫过组里其他艺人,郑总监并没有失察。至于你,虽然做过错事,但坦白从宽,我希望你不再犯。&rdo;
小白花愣了下,立刻说:&ldo;那童延也被胁迫过?……我是说,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他了。坦白说,这些天我抱怨过他想出了这个馊主意,当然,我还是更悔恨自己一念之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