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远:“你去吗?”
“去啊。”鱼安正色道,“只不过你准备走的那天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处理完我就和林玉一起过去了。”
“西双城比较近,雪山我们就不去了,去雪山就等你自己去吧。”
“行。”
他们说着话,温时远的身子偏开一点点幅度,有些刻意的向身边看去,方才凑在他们身侧讲话的郁圆已然离开了。
他回头扫了眼,郁圆瘫坐在沙发上,头靠着沙发软软的靠背,似乎是在小憩,吧台的距离离沙发稍远,他有些看不真切。
温时远直直眺望郁圆睡颜的功夫,坐在旁边的鱼安正托着下巴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看他。
饶是他和温时远认识已经近十年,虽然听起来离奇,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人对他人如此关心。
温时远回过头同他讲话时,声音不止压低了一个声贝,他心不在焉的和鱼安聊完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的另一侧,拿起沙发上一个薄薄的小毯子。
五月的天并不算热,更算不上凉。
但她穿的较少,温时远在心里翻来覆去斗争了一番,还是觉得放轻动作给她轻掩在了身上。
她的睡颜恬静可爱,黑发贴着脸颊,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声轻轻颤动,似是梦到了什么好玩的,嘴角竟带着些笑意。
温时远失神了足足半分钟,恍然回神,连忙站起身,将窗户处的窗帘拉上,奔腾泄入的阳光霎时之间被人隔绝在外,难扰人清梦。
她的睡颜实在可爱,他不敢凑近,走远些忍不住又回头望了眼。
温时远今日的工作也处理的差不多,他上楼到房间里拿了电脑和书,回到客厅沙发,寻了离她稍远的一处坐下,安静地看着书。
午后三点,民宿里的客厅并未有什么人来往,偶有一二,也会被温时远竖着手指“嘘”的一声提醒一下。
就这样,郁圆半个下午的时间,全然在这沙发上的一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天边渐暗,有了入夜的趋势。
随着天黑,屋子里的光亮也逐渐少了,客厅里并未开灯,参杂着点将黑未黑的意味,她微微眯着眼睛,视野里慢慢清晰起来的是坐在她不远处的温时远。
温时远似是听到动静,偏头看过来,声音温柔的不像话:“睡醒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浓重的睡意还未能消散,眼前的人周身揉进了一圈朦胧轮廓,整个人衬得柔和许多。
她的思绪随着清梦飘远,竟觉得眼前这一幕是她前所未有能感知到的幸福。
午后突如其来的睡意席卷,一觉睡醒眼前是温柔的人悉心的关切,将黑未黑的天色包裹着整个房间,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这一分钟的幸福。
见她愣怔的不动,温时远伸手打开沙发边的读书灯,也不知是不是他提前调试,亮起的那盏正好是昏黄而不刺眼的。
郁圆突然坐直了些,脑子里飘过万千思绪,余下的是莫名而来的一腔孤勇,她看着晕了一身柔光的温时远。
起身先将身后的窗帘拉开,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秋千椅和石子路都亘古不变的立在院中,天边的霞色透过玻璃印入眼帘。
郁圆深吸了口气,想起下午他们说起的话,她一步步走到温时远的面前,坐在他的旁边,吞咽了一下,看似要万般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