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圆刚要开口拒绝,看了眼他手里的包浆豆腐忍不住咽了下水,决定还是直面自己的欲望。
她接过温时远手里的包浆豆腐,和他说了声谢谢,跟在他身边边走边吃着,在做鲜花饼时吃了一点鲜花饼垫垫,此刻闻着香味却更饿了。
她的余光瞥着温时远的背影,全靠他领着路,自己则专心致志地低头吃着豆腐,亦步亦趋地跟在温时远的身后。
吃完包浆豆腐后,她满足地将一次性纸碗扔进路边垃圾桶,路边店铺牌匾的灯已皆数亮起,郁圆回过身,温时远正抱着胳膊笑着看她。
她被他这一眼看的一愣,缓步走到他面前,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他的目光淡淡的,丝毫没有人让人觉得冒犯,反而让她有点觉得脸热。
“一直看我做什么?”郁圆双手捂了捂脸,她歪头看着温时远,“脸上有东西吗?还是嘴上有东西?”
她突然恍然大悟,忙掏出一张纸巾别过脸擦了擦嘴角,并未回头的伸手拽着温时远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住转了弯:“走错了,这边!”
温时远被她用力车的一踉跄,笑声也没忍住,郁圆回头故意瞪了他一眼:“不准笑!”
温时远忙抿直了嘴,跟在她身后走着。
走到酒吧附近时,不远处正有人倚靠在墙边低头看手机,抬眼看到他们,连忙挥了挥手。
街道昏暗,酒吧门口的灯红红绿绿,让郁圆有些看不清那人脸是谁,那人似是见他们没反应,小跑了两步到他们面前。
郁圆离近了这才看出来这人是谁,竟是民宿里的林玉,她今天的装扮和平日里截然不同,平日里乖顺的短发烫成了漂亮的卷,素面朝天的脸颊化着张扬肆意的烟熏妆,翘起的眼尾处还画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蛛网。
“林玉?”郁圆怔怔地看着她,脑子里艰难地将眼前的她和平日里的她对上号,她无声地打量了林玉几秒。
“是我啊。”林玉勾唇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很惊讶吗?”
她笑着和温时远打了个招呼,又轻轻撞了下郁圆的肩膀,“别愣着了,准备进去听我唱歌?”
“好。”郁圆的视线久久不能从她身上离开,今天的林玉很特别很漂亮,是她没有见过的模样。
走进酒吧里,跟着林玉的步伐到了鱼安落座的卡座,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郁圆只以为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民宿里的住客,随意打过招呼之后挨着温时远坐下。
林玉和他们聊过几句之后便离开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鱼安好奇地探头过来:“哎,你们今天去哪玩了?”
“去了左叙的玫瑰田。”温时远说,把拿盒鲜花饼往前送了送,“我和郁圆做的鲜花饼,给你们带的,尝尝?”
鱼安挑了挑眉:“在这?”
“鱼老板。”郁圆看着他笑,“在这怎么了?这回可是特意给你带了,不准不吃!”
鱼安听了这话,笑着拍了下温时远的肩膀,拿了一个鲜花饼在手里,小声嘀咕:“这姑娘,还挺记仇的。”
温时远指指他手里的鲜花饼,紧跟着郁圆的话:“不准不吃。”
“啧。”鱼安咬了一口,“还得罪了俩。”
台上的歌声停止,郁圆看着林玉走上了台,她似乎是主唱,郁圆有些惊讶地低头和温时远说话:“我之前以为玉姐只是民宿的员工,原来她还是酒吧的驻唱歌手?”
“玉姐不是民宿的员工。”温时远压低声音,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台上桀骜不驯的林玉,“她其实是民宿的最大投资者,比鱼安的股份还要多一些。”
郁圆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他:“是这样的吗?”
“嗯,不过名义上的老板是鱼安。”温时远点点头,“他们一起合开的民宿,已经好几年了,驻唱歌手好像也是做了很多年。”
“原来是这样。”郁圆的视线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她有着张扬肆意的妆容,穿着桀骜不驯的皮衣,歌声中藏着她自由的灵魂。
林玉比鱼安和温时远都要大上两三岁,因此他们一直以来都会叫她玉姐。
郁圆神色认真地看完了林玉的表演,她的表演似乎是压轴,台上的主持人说:“有没有哪位愿意上来唱一唱的?”
看来是到了观众自由发挥的部分,郁圆偏过头看向温时远,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边,旖旎光影下让人有些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