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慕妍在镜子里看见他的情态了,气性都没了,只是肩膀顶顶他还散漫的样儿,道:“你想想办法啊。”
“你换一件领子高一点的衣裳,再换个发髻,像我们第二次见的那样儿,头发编个辫子垂过去遮着,今儿天也晚了,不留意着看你,不会发现的。我去拿个药膏来,你擦个三四次,明天早上就能褪了大半。”郑焞抱着谭慕妍,也在欣赏着镜中他们两人的摸样。
他父亲没有说出来,他都没有发现他和谭慕妍是有些相似的,这样提点了一句,真是越看越像,不是两人的长相一致,而是夫妻相,他早听过这个词儿还没有遇见过,原来他和谭慕妍就是如此了,夫妻相。
谭慕妍心头一阵颤动,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我怎么打扮的呀?”
郑焞看着镜中的两人乐滋滋的嗯一声,道:“都记得,历历在目!”
谭慕妍身体微挣道:“好了,把衣裳穿回去了,也不嫌冷。”
此刻谭慕妍心软得像一滩水,自然是体贴柔意的,帮着郑焞把衣裳穿回去,靠在栏杆上,踮着脚,目送郑焞下楼,还殷切的道:“你快回来,我等着你。”
是快拿药膏回来,两人这样一番歪缠,时间就差不多了,郑焞送了药就骑马去接陆天球了,同行还有陆家的随从,三百侍卫的杂役人员和装聘礼的车辆,两百多人抵达映珠。
陆天球,左布政使从二品,谭家不来接了。
说好只论私情,不讲尊卑的。
媒人是要自己上门的,女方不会巴巴的来接。
郑家装了聘礼的车子,一车车的红布从车顶盖到车轮,也是谢绝众人参观。
从大台门到介锡堂,村里人远远的看着,也不会围着太靠近,当聘礼卸下来抬到介锡堂,还有人来疏散群众。
陆天球的小儿子陆池,道:“父亲,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的里正,也派了一顶轿子来接。”
陆天球很投入角色的,道:“你懂怎么做媒吗?”
陆池摇摇头,他年纪轻轻的,也是富贵公子,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
“脚要勤快!”
陆天球笑着,步行去谭定家里了。
三家父子坐了一桌吃了晚饭,田桐和谭慕妍母女并不能上桌,都下厨亲自炒了两个菜,席上端菜热酒的。
郑焞已经很懂怎么为人子婿了,田桐和谭慕妍端了菜来,必然是他起身接了,整理席面上的餐盘,遇到谭慕妍来了,还会低低的和她说小话。
“你吃过了吗?”
“这个菜是你做的吗?”
“你刚才做的菜很好吃。”
谭慕妍都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回应他,又不能不回应他,最后低声的回复道:“你要添饭?”
陆天球抚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