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秦一歌下过田地,翻过菜叶,曾见过飞蛾布下的密密麻麻的白色卵虫。
那时年少好奇,可却已经感到十足的恶心,然而没想到此时此刻那熟悉的一幕却再次出现,而且更加的变本加厉!
原来,就在牛戏凤的小腹上,赫然鼓起一个足有成人头颅大小的乳白色囊体!
囊体近乎透明,压根就无法遮挡住其内的东西!
然而只是瞅了一眼,秦一歌便感觉胃部痉挛,近乎至呕!
狗日的,里面竟然是一团团蠕动着的白色线体!
就像一团蛆虫,游动翻滚着!
而就在这白色线体之中,则诡异的包裹着一个三寸长的婴孩,它仿佛掉进了米堆里,无力地挣扎着。
恶寒!
惊悚!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秦一歌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腋下的拐杖,似乎生怕他人抢去,五指用力,竟嘎吱嘎吱的作响。
“师兄,你一定救救小姐!”
蝶儿恢复了常态,竟又若无其事的开始整理被其撕扯掉的衣袍,可是口中却依旧亢奋,那种刺骨的愤恨竟足以让人感受到冰冷!
“小姐为了徂徕宫,答应大瀑剑宗那群恶贼,被他们喂下了骨花肉!”
“什么!”
秦一歌一时竟感到头脑缺氧,一片空白!
自己朝思暮想的骨花肉,难不成竟是这般模样!
一时,面色如蜡,不知所措!
然而牛戏凤却依旧面无表情,自顾自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蝶儿说着往昔发生的一切,不过那却犹如刻骨尖刀,剥皮抽筋,令秦一歌感受到了寒冷!
这自然要从徂徕宫众人并入大瀑剑宗开始。
舍弃了各自的宗门,洛南洛北的修士们加入了心中向往已久的高门大宗,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求仙路上的康庄大道,而是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折磨。
很多的修士被发配宗门的矿山工作,终日猪狗不如,锁铐鞭打。
而像牛游龙,罗士信等人献上了宗门积蓄,总算躲过了劫难,然而男修们尚要仰人鼻息,谗言献媚,那女修又该如何是好?
天生丽质的牛戏凤初入剑宗,心存希望,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了他人的猎物!
新婚之夜,罗士信被剑宗修士百般阻拦,而等到其终于赶回婚房之时,等待他的却是满屋的狼藉和衣衫不整的爱妻!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失去挚爱,而更为可悲可怜的却是有苦不敢言,有言却不敢说!
罗士信悲痛欲绝,可是那罪魁祸首,牛戏凤却只字不提。
任其如何责打辱骂,始终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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