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谢谢你。”
“不客气。”
真没想到一个外国人对中文有如此认识。
这时丈夫推门进来,“什么事?”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史律师笑着离去。
我建议:“我们回去看外婆吧。”
“医生吩咐我暂时不要远行,抱歉。”
“我回去几天即返。”
“如果可能,把外婆接来同住。”
“我试试说服她。”
在飞机上我坐在一个贵妇旁边,她全身精装打扮,显示身份,忍不住与我攀谈:“你在剑桥亦或牛津?是读医科还是法律,家住山上哪条路?”
我装作呼呼大睡。
心中焦虑,挂住外婆,算一算,已经离开老人十多天。
车子到了,飞奔上楼,“外婆,外婆。”
140-141
外婆抬头,“小咪。”她与我紧紧拥抱。
她身上与丈夫一样,发散特效药气味。
我黯然神伤。
“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这孩子就是这点古怪。”
张妈真是好帮手,什么都肯做,立刻捧出点心招待。
“见到母亲没有,她说找你。”
我轻轻把结婚的事告诉外婆。
她仔细听罢,叹口气:“只要你高兴。”
我回答:“我很好。”
电话下边,压着几张字条:汪翊先生找,我立刻回电。
他可算是我在本市唯一朋友。
“呵,朱小姐,你回来了。”他声音很高兴。
“是想请我喝茶吗?”我调侃他。
他可没有顺着杆子上,他说:“请你到办公室来一次可好。”
“我立刻来。”
汪翊这样同我说:“我一时无法联络到你,故自作主张,把你手上两层公寓放掉,进了一层半山豪宅。”
我一怔,“月租可以应付供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