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细细盘算起来,谢淮宴这边看不上崔琰等人,将他们视为累赘,傅钰那头也未必就会全然相信这位摄政王。
如此两方相防,又是敌国,想要他们之间起内讧,还不是一触即发?
只需借着调查使团一案的由头把谢淮宴送到大邺去,到时候傅钰见丞相已死,那冲冲怒火必然会烧到他身上,还怕他能在傅钰手底下活下来?
再不济,也可以趁着谢淮宴远赴他国的空子,动手清理了他手底下费源这等只会和稀泥的杂碎之辈。
于是翌日,顾知微单独召谢淮宴前来,那传报的太监什么也没说,谢淮宴心里惊疑不定,只行礼,假笑道:“太后娘娘,这大清早的,可是有什么急事?”
顾知微看他一眼,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眼底下擦了些妆粉,看着很像淡淡的乌青,一脸无力:“本宫昨夜接到来信,说大邺使团在返国路上不知被什么人暗中杀害,竟然一个活口也没留!本宫思来想去,实在是心里难安,恐怕大邺皇帝震怒,怪罪到咱们头上来啊!”
“竟然还有此事!”
听顾知微如此说,谢淮宴暗暗松了一口气,见她果真一副难办的模样,不似作假,自然就全盘信了,仍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在大夏境内,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此事事关两国,绝不能就此姑息!”
谢淮宴上前几步,故作担忧,厉声道:“不论娘娘叫本王前来是有何打算,娘娘尽管吩咐就是,本王愿尽绵薄之力!”
“太好了,摄政王不愧是我朝肱股之臣,满朝文武本宫思来想去,能解此刻燃眉之急的,也只有你了。”
顾知微向后一靠:“本宫已经商量过了,既然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若只草草了事,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为表诚意,也为了证明此事与我大夏无关,还得请摄政王亲自前去大邺一趟,与那皇帝说明白,免得日后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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