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应该没事的,刚才卢叔阳已经往教室去了。&rdo;陆晗钰安慰我道。
我:&ldo;他怎么也出来了?&rdo;
陆晗钰:&ldo;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就跟了出来。结果看到你晕在半路,担心张仲桾的安危便急匆匆地去了。&rdo;
&ldo;走吧,我们也去教室看看。&rdo;我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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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桌椅东倒西歪,我们之前吃的食物撒了一地,显得十分狼藉,却没有两人的身影。
&ldo;这里怎么有搏斗的痕迹,他们俩发生什么意外了吗?&rdo;陆晗钰皱了皱眉。
我们走出教室,门前是一片草地。记得有一年下大雪,下了晚自习的我们还在这里打雪仗……
呵,我轻轻地嗤笑。
这是安然的记忆罢。
她的回忆总是美好而温暖,就如同她人一样,只会记得别人的善意。
&ldo;这里什么时候种了一棵香樟树?&rdo;陆晗钰看着草地中央一棵茂盛的树问道。
&ldo;看样子像是新移过来的……&rdo;我走了过去。
树身大约有碗口粗,枝干用力向空中延伸,冬日里也依旧郁郁葱葱,充满生命力。
一阵风吹过,枝叶发出&ldo;嗦嗦&rdo;的声音,就像有人在窃窃低语。
我情不自禁地摸上粗糙的纹路。
&ldo;你要小心……卢……&rdo;我恍惚听见张仲桾的声音。
我猛地收回手,那声音也消失了。
再伸手时却没有任何异常。
&ldo;怎么了?&rdo;陆晗钰也走了过来。
&ldo;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do;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ldo;没有啊。&rdo;陆晗钰一脸疑惑。
&ldo;诶,那是不是张仲桾的眼镜?&rdo;陆晗钰指着树根处问道。
我低头看去,那里躺着一副眼镜。
我将它捡了起来,金色的边框,镜片上有些细碎的裂纹,还沾着几颗新鲜的泥土,正是张仲桾佩戴的那副。
我:&ldo;我去趟保卫室。&rdo;
&ldo;可张仲桾……&rdo;陆晗钰有些犹豫。
&ldo;他已经回不去了……&rdo;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捏着眼镜的手指蓦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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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室中,第一层右边的柜子已经打开。
我取出档案袋,最后一页上张仲桾目色赤红地站在草坪中央,双脚深深地陷进土里,两只手绝望地伸向空中……
我不忍再看,闭上了眼,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