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弹劾于真的那名官员立即跳脚,然后站出来阻挠。
萧云琛犀利的目光扫了那官员一眼,那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反驳。
“无防,让他带罪立功。治水之事本就是工部的责任,让户部派一人跟去盯着,如果治不好,就让于真提头来见!”
萧云琛一下子敲定人选,完全无视皇帝欧阳泽。
欧阳泽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对底下的待卫吩咐:“你去通知于真,让他快些赶去新永郡治水。成功的话,朕就不治他纵马伤人的罪。”
“这治水之事就这么定下了,你们还有何事上奏,无事就退朝吧。”
欧阳泽无趣地敲着龙椅的把手,十足像是等待下班的员工。
朝臣们互相对视片刻,纷纷摇头退出大殿。
“摄政王,请留步!”
欧阳泽心情忐忑地喊住萧云琛,清隽俊秀的脸上带着些许纠结。
“皇上,你还有何事?”
萧云琛不耐烦地停下脚步,烦躁地甩了甩衣袖。
他心想:影三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传信来,小姑娘最近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该死!早知现在对她日思夜想,当初就应该把她绑来皇都。
“摄政王?”
欧阳泽从小出生在复杂的皇宫内,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他一眼就看出萧云琛今天神色异常,心情似乎很欠佳。
“说!”
萧云琛懒得和欧阳泽虚与委蛇,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朕怀疑长公主欧阳若瑶不是朕的胞姐,朕的胞姐可能在襁褓中就被掉包了。”
闻言,萧云琛眉心拧了拧,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欧阳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母后在世时曾说过,皇姐的后背有一个红色胎记,而且当初母后为皇姐求得一枚祈福玉佩,让她随身携带。”
“朕派人暗中观察欧阳若瑶,发现她的后背并无胎记,甚至连那枚玉佩的事,她也全然不知。”
“所以……朕认为她不是朕的胞姐,朕的胞姐定还活在某处,朕要找到她!”
萧云琛眼底闪过轻微诧异,冷白如玉的脸上微微变色。
红色胎记?
他蓦然一惊,离落身上就有欧阳泽形容的那胎记!
而且,他抬眼细细观察欧阳泽,突然发现欧阳泽的眉眼与离落颇为相似。
难道他的小姑娘竟然是……
萧云琛语气瞬间变得急促,“你说的胎记是不是在左肩,形似花瓣状。”
欧阳泽惊讶地看着萧云琛,“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从末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摄政王是如何得知的?
萧云琛的脸色瞬间阴晴不定,内心既懊恼又后悔。
欧阳泽接着说了些什么,他一字一句都没在听,萧云琛现在心中只剩下一个目的:赶回芳原村,接他的小姑娘来皇都。
原来,他的小姑娘是尊贵无双的长公主,怎可再继续流落民间,饱受磋磨之苦,她生来就应该锦衣玉食,如娇花般被人珍藏保护起来。
欧阳泽瞧见摄政王眉宇紧皱,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想:摄政王果然不会搭理皇室的任何事情。
算了,求他帮忙搜寻,还不如自已派人暗查,或许能早日寻回皇姐,然后将公主府那位鸠占鹊巢的假公主踢走。免得那假公主整日胡作非为,败坏皇室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