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祥林嫂附体,只能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听说了杜预的才气,觉得言过其实不服气,才找上门来挑衅找茬。
谁能想到,杜预才区区童生,竟然能口吐镇国诗?
虽然隆伟知道,杜预只诗成一半还没有完成,但若杜预豁出性命不要,确实有与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实力。
这种威慑力,足矣!
隆伟作为高高在
上的真龙,拥有漫长的生命,岂能愿意与一人同归于尽?
连田洪凤都难以置信,伸出手去感受着春雨的冰凉与滋润,长叹道:“痛快,太痛快了。”
“晓看红湿处,花重清流城!”
“明天,将是一个好天气啊。”
他目光凌厉,豁然一扫:“隆伟!你与杜预打赌,赌输了。可愿赌服输?任由杜预处置?”
众人这才想起,杜预和隆伟还在打赌。
若杜预失败,隆伟便要大旱三年,滁州民不聊生。
但杜预顶着隆伟真龙阻挠,硬是求雨成功。
那就任由杜预处置啊。
士子们兴奋无比,七嘴八舌,唯恐天下不乱。
“任由处置,嘿嘿。”
“让他学狗叫?”
“不不,派真龙去耕地,犁地一百亩!”
“还是罚他当坐骑吧。鞭起卧龙我骑去,真龙坐骑多威风?”
隆伟听得目光喷火,咬牙切齿,恨不得暴起杀人。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堂堂龙族,便是那不幸沦落滁州的真龙,惨遭杜预这区区童生的调戏。
若杜预真的让他去做当坐骑怎么办?
若真的被卖到宋玉阁当兔爷又如何是好?
兔爷?我一辈子的污点。
岂不再难抬头做龙
?
不行,莫挨老子。
隆伟还在斗争,天空之中,春夜喜雨上声音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