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抹着眼泪,急声喊道。
虽然心里头巴不得这整天作妖的老东西赶紧蹬腿咽气,但在邻里众人面前,该做的戏还是做足。
铐子一上,贾东旭就彻底瘫成了条死狗。
木然的看着老娘贾张氏不省人事,嘴里却还在喊着,“妈!救我啊妈!”
“我不想坐牢!妈!”
“秦淮茹!你快去、快去把咱家钱拿出来!”
“快去啊!”
易忠海站在月亮门后,一直等到贾东旭被押走,才挪动脚步,走进后院。
当着陈庆花和李干事的面,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声弱气虚道,“山子,你点点吧。”
嘿,厚厚一沓,全是大黑十!
老东西,还说自个儿没钱!
“一大爷爽快。”秦山不客气,一边数,一边乐。
随着一张张大钞刷刷刷的在他手指间翻动,易忠海的心窝子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原本以为这小崽子是块送到嘴边儿的大肥肉。
可万万没想到,肉没吃成,自个儿反被杀了猪。
一千块钱啊!
整整一百张的大黑十!
不吃不喝扎紧裤腰带,也得挣一年!
“我说,您也别心疼,这不是破财消灾么。”
“往后我见着您,还得叫您声‘一大爷’。”
“您说是吧?”
秦山点完钱,顺手往棉袄兜里一揣,没事儿人似的朝易忠海笑笑。
易忠海咧咧嘴。
又瞅了眼他那鼓囊囊的衣兜,只觉得嗓子眼儿发干舌尖发苦。
“行了,易师傅,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旁边,李干事公事公办道。
“不是、我不都…”
“只是走个章程,把问题说清楚就行,放心,不耽误您下午工作。”
易忠海也不敢再多说多问。
迟缓的点了下头,便跟在李干事身后往外走。
刚走到后院月亮门那儿,却见李干事忽然脚步一停,转过身问道:
“秦山。”
“那个,贾东旭抢了你多少钱来着?”
秦山一怔:“…”
心说,麻蛋,大意了。
顺口胡诌诈贾东旭的数儿,这都绕那么大一圈儿了,哪还能记得住?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