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定定地看着他。
“嗯,我敢。”
她还是相信温在邑的为人,“你送梁念薇回医院吧,她不是喊眼睛疼吗?你总不能这么丢着不管。”
温在邑白白挨了一拳,盛又夏看得出来,他也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温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玩个游戏弄成这样,我向你道歉。”
“打人的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盛又夏将手臂伸进了袖子内,把外套给穿好,“我请你吃顿宵夜吧,当作补偿,行吗?”
温在邑真想看看自己不值钱的样子,“行。”
游戏算是结束了,盛又夏提着包真的要跟温在邑走。
就算他们出去后不发生点什么,傅时律心里也不会舒服,“站住。”
盛又夏没有理睬。
她走出去好几步了,傅时律声音扬高些,“盛又夏,你站住。”
她充耳不闻,询问着旁边的男人,“温先生想吃什么?”
“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傅时律胸口起伏,这种被人忽略的滋味很折磨人,他站在那,长身玉立,自带贵人之相。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她离开,也做不到上前继续撕扯。
“盛又夏,你不是要离婚吗?”
盛又夏顿住了。
“我同意了。”
她转身望向傅时律,她就好像一个绝望的攀登者,永远在吃力地往上爬,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洞口射进来的光。
盛又夏眉眼都舒展开了,心情跟着放松、愉悦。
“真的?”
“只限今晚,回去我就签字。”傅时律可能也是觉得,这样的确没意思。
他将车钥匙丢给季星堂,不用说,季星堂都能明白要让他做什么。
傅时律快步往外走去,盛又夏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有可能傅时律现在就是一时冲动,但往往这种时候,最能成事。
“温先生……”
温在邑懂,没让她为难,“那你就欠我一顿饭,等你离了婚,我们再约。”
傅时律如芒在背,这边手续还没办,那头就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盛又夏跟着傅时律离开,她手里抱着毛衣,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才觉得格外冷。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盛又夏喊了个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