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上星期还有打过电话,怎么,谁要找他?”
我翻出手机通话记录查看,易大壮的最后一则通话记录还停留在沈小石母亲庭审宣判那天,“他欠人钱了?”
“不是,三哥这两天在找他,想约个饭,但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打不通他手机。”
我试着拨了易大壮手机号,发现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可能在跟明星,不方便接电话吧。”
易大壮职业特殊,这几天说不准是在蛰伏取材,等哪天网上突然爆出大新闻,他兴许就又出现了。
不过,我现在更感兴趣的不是易大壮电话什么时候通,而是沈小石和魏狮目前到底什么状况。
我挤到沈小石身边,压低声音故作寻常道:“你和三……魏狮和好了?”
沈小石手下不停,飞快打着字,也不看我,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嗯”来。
怎么和好的,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敢细问,反正知道我们这四人组还能维系,不需要解散就行,其余的等他们想说了自然会说。
我和盛珉鸥说要住到他家,起先也是探他口风,没有真住的意思,替换衣物一件也没带。现在真要住了,总不能一直穿他的,晚上下了班就想回去取几件衣服。
发短信给盛珉鸥说了,坐地铁一路回了家。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老式小区,人员流动性强,又很杂乱,每到年底就要发生几起入室偷盗案。因此当我进了门,发现家里有被翻过的痕迹时,心中立时警铃大作。
这才刚过年中就来冲业绩,是家里缺钱
买棺材了吗?
我也真是乌鸦嘴,刚跟盛珉鸥扯谎说家里遭了贼就真的遭了贼。
“叫你再嘴贱。”
我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掏出手机,站在凌乱的客厅中央正要报警,突然感到背后气流浮动,有什么靠了过来。
人还在屋子里没走!
脑海里才闪过这个念头,颈后猛地升起一阵剧痛,眼前骤然发黑,我努力撑着意识不散,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倒向地面。
操,老天这是嫌我最近太意气风发,要设个坎儿给我历历劫?
不知道晕了多久,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是十分坚硬的地面,脖颈还隐隐作痛。我迷茫了片刻,很快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惊得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四肢都被牢牢捆绑,动弹不得。
什么意思?现在小偷偷盗不成,还带绑架的?
挣了挣,发现绑得极牢,一点松动痕迹也没有,我只好放弃,冷静下来观察起四周。
关我的屋子有一股木头的气息,地上我用手指摸了摸,粗糙的很,是砂石地。不远处有扇门,门外透来暖黄的灯光,还有隐隐人声。
我扭动着身体往那边挪了挪,将说话声听得更清晰了一点。
“你们抓他做什么?”
一个男人语气急切道。
“我们找不到东西当然抓他,不是你急着要我不择手段把东西找出来毁掉吗?”
另一个男人声音粗哑地回道。
“你们做事有没有准数,一下失踪两个人万一引起警察注意怎么办?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就是要把事情尽量低调的处理掉,你们现在反其道而行,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这时,另一个男人也插进了对话:“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也是一起死。你放心,我们总归不可能自己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