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东西,谷雨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体的痛提醒着她这两天她经历的浩劫,谷雨不敢再动,怕又惊醒那个魔鬼,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这个房间大概十平方左右,贴着暗灰色壁纸,有一种潮腐的气息,在谷雨的左上方有一扇天窗,那扇窗户大概只容得下一只猫进来,外面有防盗栏,防盗栏外黑漆漆的看不出是天色的原因还是外面有阻隔。
床对面是一个小的洗手间,谷雨的眼睛移到旁边的门上,是普通的防盗门,只不过防盗门上又套了一把大锁,那把锁冷冰冰的挂在那里,隔断了外面的一切。
谷雨认命的闭上眼,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旁边的男人翻了个身,背对谷雨,他背部是一条图腾式样的纹身,裸露在外的臂膀怕是比谷雨的腰都粗。谷雨紧紧攥着床单,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以来减缓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
那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来,谷雨赶紧装睡,但是颤动的眼皮抖索的嘴唇出卖了她。纹身男翻身压到谷雨身上,谷雨惊恐的睁开眼,看到一张猪样的丑脸在自己头顶上方,嘴边泛着猥琐的笑容,没有多余的话,他一把扯开谷雨身上的薄被,粗暴的掰开那双满是淤青的腿。
天窗外突然响起叮叮当当链条响动的声音,条纹男说了声妈的,不过仍然没有影响他的□□,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谷雨看到天窗外有一个模糊的人脸,那人敲敲窗户,声音很大,条纹男转身骂道,&ldo;敲你妈啊敲!&rdo;口上这么说着,他还是从谷雨身上爬下来,裸着身体去开门,谷雨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在下台阶,原来天窗外是一个楼梯。
纹身男从掉落在地的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锁,打开老式防盗门,又打开朱红色的外门,门口放着一个盒子,他把木盒子提进来,复又上了锁。将钥匙扔在桌上。门外的人脚步缓慢的走掉了。
纹身男应该是饿了,他捡了短裤穿上,打开木盒,开始吃饭,饭菜的香味儿飘到整个屋子里。
谷雨静静的盯着他的背影,她要活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不久之前,纹身男接到一通电话,从他口中,谷雨觉察到打电话的人应该是陆林,她不能拖累陆林,她一定要逃出去,她的父母一定急疯了,她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
强烈的求生欲望仿佛给谷雨注射了一剂强心针,她没有那么害怕了,她集中精力开始思考,这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家具和摆设,更没有什么利器。纹身男吃完起身去洗手间小便,谷雨趁机看了眼他吃饭的桌子,散乱的摆放着饭盒,还有一套闪着光泽的银制餐具。
酒足饭饱思□□,谷雨没有躲过他野兽一般的攻击,她强撑着身体,等他发泄完,纹身男食色都得到了满足,整个人懒洋洋的侧躺在床上,抚摸着谷雨的下巴说道,&ldo;真嫩,流光水滑的,你那小男朋友,如果不来的话,你就跟我得了,我还能保你一命,要不按照杜先生的习惯,他肯定不会留着你。&rdo;
谷雨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被他摸过的地方像被毒蛇一圈圈缠绕起来。看他心情不错,谷雨低声请求,&ldo;我想上厕所,&rdo;纹身男没有多犹豫,给她解开手铐,谷雨想穿衣服,又怕惹恼他,只能在他的注视下光着身子走进厕所。
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连镜子也没有,谷雨待了不到一分钟那人突然开门进来,洗手间是没有锁跟插销类的东西的,谷雨惊慌的看着他,他邪笑道,&ldo;我们一起洗个澡呗。&rdo;
谷雨□□肿痛,腿脚酸软,而且一直没有吃饭,她已经头晕眼花,在他靠过来时,谷雨借机倒在地上,纹身男蹲下在她脸上拍了拍,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他忘记了给她带手铐。
谷雨忍受着身体的疼痛,提醒自己不要睡过去,一直熬到纹身男睡下,慢慢的身边响起轻微的鼾声,谷雨睁开眼,房间还是白炽灯的光,亮度没有任何变化,谷雨轻轻坐起身,她盯着纹身男仔细看了会儿,才蹑手蹑脚的下床。
谷雨的手刚碰到餐桌,她就感觉到背后细微的声响,她没有回头,拿起碗中剩下的米饭开始狼吞虎咽。
&ldo;饿了啊,&rdo;那令人绝望的声音在谷雨背后响起,谷雨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他推倒在桌上,&ldo;正好,我也饿了呢。&rdo;谷雨嘴里的米饭在腹部剧烈的撞击中喷出来。
谷雨咬着牙将剩下的饭粒咽下,手静静的按在刀柄上,那是他刚才用来切肉的刀。谷雨向后看了一眼,估量着最接近的距离。那人来了兴致,掐住谷雨的下巴,嘴伸过来,谷雨握紧刀子,她不能有一秒的迟疑和退缩,对准纹身男的侧劲用尽全身力气插下去。
血喷了谷雨的半张脸,那人的瞳孔似乎放大了,他的身体还在动,谷雨眼无他物,只在手上用力,纹身男终于一动不动了。
谷雨用纹身男的衣服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找来自己的衣服穿到身上,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锁,外面一片漆黑,谷雨适应了一会儿,渐渐看清周围,门外是一个甬道,拐角处是一段十几米长的楼梯。
谷雨靠着墙面摸索到楼梯门,楼梯门是那种双扇铁门,谷雨在扶手的位置摸了摸,借着天窗里照过来微弱的光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她又小心翼翼回到房间内,纹身男还是睁着双眼,血不断的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地上流了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