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口水顺势喷出来:“我靠大姐,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现在啊,就现在。我们俩在民政局呢,要不你和严丞也过来一趟,回头结婚纪念日组团?”
我笑她:“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才刚准备上研二,急什么?”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姐姐,你比我还大一个月,现在都26了,属于晚婚晚育代表人物了都!”
我们看对方,就像相互养猪,看看谁家的猪崽子能先出栏。
笑看对方把自己小宇宙里剩余的热情嚯嚯给其他无辜青壮年男性,这一轮长达二十六年的马拉松,终于在今天画上句号。
事实证明,程悠悠的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拱下一棵白菜,并且将他完全纳入囊中。
我摇了摇头,顺带看了一眼一年之前待在右手中指上那枚没什么反应的订婚戒指,虽然这个动作谁都看不见。
直接岔开话题道:“啥时候办婚礼,我去给你帮忙。”
程悠悠大笑:“不着急,到时候再说吧。”
扣断电话,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哎呀。”
厨房中传来严丞的声音。
“怎么了?”
我急忙跑过去,慌乱之间甩掉了一只拖鞋。
纤细修长的双手上被烫上一道红痕,由于皮肤白的原因,烫伤的痕迹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我看了一眼微波炉,大惊失色:“你怎么不带手套拿东西?”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我刚才心急了,都下午一点了还没让你吃上饭,有点慌张。”
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冲洗完毕之后,我将芦荟胶挤在他的手腕,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感觉四散开来。
“好点吗?”
我看这那张低头垂睫的侧脸,那道红痕像是烤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
“刚才程悠悠打电话真不是时候,不过是好消息,她结婚了。”
严丞没有回应,只是站在旁边,欣赏自己的“杰作”,看见成品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有些。
“这么努力,还是有点胡。”
面前的流心包被一层黑色的胡渣包裹。
我的心里“咯噔”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安慰道:
“已经很好了,我去拿刀。”
在一转身的时候,他径自走回了房间。
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我能明显感觉到,提起结婚这件事,他的性质不大,甚至可以用扫兴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