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手里的水都忘了喝。
易胭印象里苏岸跟易檬没怎么见过面,甚至连一句话没说上过,再者苏岸性格冷漠,基本上不会对人的生亡过多在意。
正是因为易胭了解苏岸,她才知苏岸问这个问题有多奇怪。
这不是苏岸会问出的话,对象是她的话还有点可能,但这话对象是易檬。
苏岸似乎能摸清她所想似的,未等易胭问,说:&ldo;她是你母亲。&rdo;
易胭本就疲惫,没再想刚才那问题,回答了苏岸原本问的:&ldo;她割腕那方法估计从电视上学的。&rdo;
&ldo;她心理其实比平常人健康不少,甚至比我还健康,&rdo;易胭笑了下,&ldo;她肯定没想过自杀。&rdo;
苏岸一直听易胭说。
&ldo;为什么她不选吞安眠药呢,&rdo;易胭唇角的笑慢慢惨淡,&ldo;吃了安眠药那几个小时里还能救得回来。&rdo;
&ldo;算了不说了,&rdo;易胭继续端水喝,&ldo;先挂了,你开车。&rdo;
苏岸嗯了声,挂了电话。
易胭去冲了个澡。
出来时苏岸还没到,市局离她家不近。
身上套了件浴袍,易胭进了易檬卧房。
昨晚很多东西都清理走了,带血的床单和被子,现在卧床就空荡荡一个床垫。
易胭看了几秒,转身出去关了门。
苏岸很快到了,易胭到玄关开门,他手里拎了饭进来。
&ldo;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到,&rdo;易胭看他打包的外卖,&ldo;买饭去了?&rdo;
苏岸瞥了她一眼。
易胭瞬间看出他在想什么,他进屋她跟在身后:&ldo;我不是不吃饭。&rdo;是昨天没空吃饭。
苏岸自然也知道,所以也没说她什么,将饭菜搁上吧台:&ldo;过来。&rdo;
像往常任何一次,易胭顺从走过去,苏岸没跟她做别的,两人就坐在吧台安安分分吃完一顿饭。
即使昨晚没吃,易胭还是吃得不多,但情绪上却看不出什么大问题。
几样菜她没动几筷子,很快就吃完了。
她托腮看着苏岸:&ldo;这几天还是很忙?&rdo;
苏岸嗯了声。
易胭看他慢条斯理吃饭,没说话了。
苏岸吃饭也不喜欢说话,易胭就这样沉默陪他吃完,又是苏岸解决了多余的菜。
易檬的事还没完全解决,易胭跟医院请了三天假。
吃完饭易胭也没什么事做,苏岸去浴室冲澡,她没什么事做进了卧室。
昨天下午开始易胭就没进自己房间过,她倒在床上,也没玩手机。
易檬走的这几个小时里,易胭就像做了场梦,一场迷糊却又清醒的梦。
她清清楚楚记得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可是又像没做一般,处理易檬的后事就像机器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