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是安阳城里一个小贩,平日里以摆摊卖些年糕零食为生,小本经营,风里来雨里去的。请记住我)[wanshuba]虽然能够糊住自己一张嘴,但是要想成家立业,还差得很远。
王大牛自小父母双亡,只给他留下三间瓦房,二十来年过去,房子早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勉强能避风雨而已。所以王大牛到了三十来岁,相过数十次亲,却仍旧是孑然一身,没有那个女子愿意嫁给他。
今天胡同里专事说媒的刘妈妈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西城一个老姑娘,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仍然待字闺中未曾出过嫁。
王大牛知道这样的女子肯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要不然不会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出阁。但是想到自己的家境,他在心中咬牙决定,只要这个姑娘不是聋哑瞎俱全,自己就一定答应下来,好为王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到了下午,王大牛早早的收了摊子,带着从“富贵斋”买来的三色细点,还有一坛子“秋日仙”酒,跟着一身大红衣袄的刘媒婆来到了西城那个姑娘的家中。
结果一见面之下,王大牛差点没有被吓死过去,就见这个姑娘身高不过四尺六,腰围倒有五尺一,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痦子和麻子,血盆也似的大嘴张开能到两边的耳朵,一双老鼠眼还有一只是瞎的。
等到那女子一张嘴说话,一股大粪般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将王大牛熏个跟头。王大牛刚要说就算是倒贴我也不娶的话,女子声若雷震的开口了:
“这个小子长的太黑,我不中意。”
王大牛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女子家门,只记得刘妈妈在自己身后一路絮叨回来,说自己不会说话,打扮的太土,拿的上门礼太轻等等。
王大牛把裂着两个破洞的大门哐啷一声关上,回到自己空洞洞的房间里,坐在唯一的一张木床上,不断的唉声叹气,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实在骂那女子,还是骂刘媒婆,又或者实在心疼那送出去的点心和酒。
他郁闷的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似乎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王大牛到院子里打了一桶凉水,脱光了衣服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回到房间里仍然觉得胸中的(欲)火难以压下去。
最后他还是伸出颤抖的右手,脑子里浮现出来临街那个李寡妇妖娆妩媚的样貌,想象着她的一举一动,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大牛刚刚进入梦乡,突然就听到隔壁的院子里好像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响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好像是一只嘎嘎叫的母(鸡)突然被切断了脖子一样。
王大牛心中暗暗奇怪的想着,怎么听刚才的一声惨叫如此凄惨,倒像是命根子受到重击才能发出来的,难道隔壁在进行什么变态的游戏?想到平日里市井坊间传说的一些肮脏变态的说法,王大牛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把破烂油腻的被子往头上一蒙。
王大牛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胡思乱想倒歪打正着的蒙对了,刚才那一声惨叫正是命根子被重重踢了一脚才发出来的。至于中途戛然而止,是因为发出惨叫的人咽喉被人一掌砍中,当即毙命,惨叫声自然也就中断了。
隔壁的院子里。
胡管事落后丁阳一步,等到他飘落院中,再冲进房间里的时候,正看见丁阳闪电一脚踢在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胯间,随着一声什么东西被踢裂的闷响,那个男人的五官如同烂布一般在脸上挤成一团。
胡管事就觉得两腿中间一阵阵发凉,(禁)不住紧紧的夹了夹双腿。
一声不似人发出的嚎叫从男子喉咙里爆发出来,声音刚出现在房间里,丁阳一掌如刀带着劲风砍在男子的咽喉,顿时喀喇一声喉骨尽碎。
男子的两只眼睛像金鱼一般的鼓凸出来,喉咙里发出喀喀喀的声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在地上弯的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四肢在地上一阵抽搐,再也没有了声息。
房间里另外一个男子吓得面如土色,正要趁着丁阳动手的机会溜走。却不料丁阳下手如闪电一般,两下便将那个赤(裸)上身的男子击毙。
哪里走!
看到这个男子转身想走,丁阳一探手闪电般朝着男子后背抓去。男子反手一拳打向丁阳,拳风呼呼作响,倒也有数百斤的力量,应该有练皮境高阶修为。
丁阳冷笑一声,手掌不闪不避的继续抓去,男子的拳头和丁阳的爪风一触,顿时咔嚓一声拳骨断裂。男子大骇之下,转身要跑,丁阳五指如同钢钩一般,噗嗤一声深深的抓进男子后背的(肉)里去了。
男子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紧跟着身子凌空而起,被丁阳举过头顶,接着向下一摔,重重的摔在房间的地上。
男子被摔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开来,眼看着丁阳抬起一脚就朝着自己的胸口踏来,一旦踏实哪里还有命在,男子突然大声喊起来:
“胡管事!你是沧海商会的胡管事吧?我有你们会长的消息。”
什么?
丁阳的雷霆一脚在距离男子胸口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声音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川一样冰冷:“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敢骗我们,我让你想死都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