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辞的手机,来电显示是项南庭。
他真的很会吸引人。
铃声响了很长时间后挂断,屏幕上项南庭发过来的消息有二三十条,随后界面又锲而不舍地变成了来电页。
浴室里水声很大,能完全盖过其他声音。
江宁拿起来接通,那边愣了一下后连忙跟个机关枪似的嘚嘚嘚:“我下午只是蹭了下你的脸,又没弄破皮,怎么还生气呢?你回来打我一顿吧,想怎么打怎么打。”
“还去了那个神经病傻逼江宁家,我跟你说,他这人呢就是不安好心,要是没我你就完了。”
项南庭回去后就如常去了裴辞家里,结果听说人不在,甚至还和那个江宁在一起。
他立刻就急了,一边联系学校找江宁住址,还给裴辞发消息,结果半天没回应,现在好不容易打通后才放心。
但是随后他稍稍放下的心又炸了。
“他在洗澡。”
江宁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没再理会紧接着打过来的。
……
裴辞洗完后才发现江宁说是拿进来的擦澡巾和衣服都没影。
他吧浴室门推开一条缝,探出脑袋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
江宁正站在厨房搅着锅里的粥。
裴辞抿了下唇,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别人家裸奔,便喊了江宁一声。
“抱歉,辞哥。”
江宁似乎是才注意到,洗了下手连忙带着桌子上的袋子过来。
他看着探出来的那个湿漉漉的脑袋缩了回去,只伸了条粉粉白白、还带着水珠的胳膊出来,摊着手掌,粉红的指尖合着指节上的痣在一起。
无端像是勾引。
甚至沐浴露是都自己平常用的。
换句话说……他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用这个,洗去了项南庭那条狗身上的味儿。
……
等裴辞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江宁坐在他对面,不徐不缓地解释了刚刚司机过来送衣服,以及项南庭来电话的事。
“项同学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我刚刚在浴室外面问您可能没听到,就说辞哥在这里了。”
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