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京城的大门,感慨万千,想当年他出入这里就跟喝水似的,策马狂奔的,谁敢不给他刘公子让路,再回来,已经过去了近两年,物是人非。
感慨片刻,刘渊进了城,他让车夫拐进玄真观,观里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刘渊并未着急,进了三清殿,先给三清上炷香,一个道人忽然走来,“施主要团子还是果实?”
刘渊嘿嘿一笑,“惟有绿荷红菡萏。”
道士笑道:“不肯回首向东风,施主请随我来。”
两人到了后殿,走进方丈室,等了片刻,进来个老道士,仔细看,竟然是许晋,自从陈州陷落,他们几个人各奔东西,便再也没见过面,今日不曾想在这个地方见面。
许晋亲自给他沏茶,坐定,这才开口询问:“公子这是从哪儿来?”
刘渊喝了口茶道:“从思州过来的,一路走一路打听,才知道你在京城玄真观里,要不是路上遇到几个朋友,还真找不到你。”
“公子来得好,我看那秦骁如今已是焦头烂额,首尾不能顾,正是咱们耍弄的好时机,涿州那边聚集了数万流民,再过一段时间,估计还有更多流民过来。到时候就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刘渊皱眉:“单靠着几个流民怕成不了事儿。”
“这你放心,还有漕工,黄淮之地一决口,连漕运都断了,这些漕工没了活路,都成了流民,至今已经悄悄聚集在涿州了。”
漕工本来就是组织极为严密,纪律要求比较高乃是上好兵源,发把武器就能上战场。有了他们事情就要稳得多。
“那江南也是你搞的事儿?”
“江南是宋金刚在搞,织工差了点,况且那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又扯到如今的京城形势上。
“眼下有个绝佳机会。”
刘渊道:“什么机会?”
“狗皇帝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开了个钱庄,这钱庄不但不用钱,还给利息,那帮子老西儿都快气疯了。”
“这算什么机会?”
“好机会啊,你想想,这些钱是固定的,他不但不收费,还给利息,钱从哪来?”
“你是说拆东墙、补西墙?”
“不错!”
刘渊总算是跟上许晋思路,原来是打着击垮钱庄的主意,这个他不懂,许晋显得信心十足:“只要我们找到了破绽,必然叫他死得很惨。”
两人又商议着如何下手,许晋的意思是,钱庄里存的钱越多,越容易被挤兑,到时候振臂一呼,万人景从,京城肯定要闹翻天了。
刘渊远道而来,说了一大会儿话,累到不行,许晋安排他住下,夜里摆上酒席,两人大吃大喝,商议秘事。
秦骁当然不知道刘渊已经回来,皇家钱庄开业两三天,吸收非常多的存款。他让人开始在涿州招募工人。他设置了三个工位,共招募三种人。
一个是铁监,不过工作地点却是在唐州,这些流民不知道会不会愿意去。
第二个是水泥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