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了个梦而已。”
周雪娇看了看诗亦那古怪样子,开始奸笑起来:“好啊,这梦肯定有点颜色。”
诗亦抹了把脸,坐在凳子上开始护肤,没有想继续搭理她的意思。
周雪娇啧啧了两声,挑眉换了个话题,“图真说隔壁牧区有拉巴牛比赛,要不要一起去?”
诗亦睨了她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听不出话外之意也就白当周雪娇这么多年的死党了。
“你谈恋爱我去做什么灯泡,不去。”
周雪娇嬉皮笑脸起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最烦你一本正经。”
诗亦推开那凑过来的娇艳女人,好心提醒道:“香水在褐色包里,没开封,喷了快滚。”
周雪娇拉开拉链,将TOMFORD的乌木沉香掏出来,“女人,你这品味,也是没谁了。”
用男香的女士不多,诗亦就是其中之一。
周雪娇自顾地滋滋起来,这种条件,有得用就不错了,还挑什么。
手机嗡嗡震了起来,诗亦看了看,终于还是接了电话。
“小亦,你和江超怎么回事?”听筒里传来诗少卿的声音,有些疲惫也有些困惑。
出发前,她将行李细软寄送回家,这通电话,迟早要来。
“爸,我离婚了。”诗亦的声音极轻,理亏和愧意盈塞于胸。
当初结婚一意孤行,现在离婚我行我素,父母的意见,置若罔闻,父母的建议,未经问询,她做女儿确实不太合格。
诗少卿静默良久,诗亦也等待良久,等着他勃然一怒,然后大声斥责。
只是,没有等来暴风骤雨,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没有回拨,她现在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向谁解释。
周雪娇收拾打扮了一通,和图真出去玩了。
诗亦找了几圈都没见到阿桑。
倒是见到个脸生的妇人,坐在小杌子上,阳光斜着照下来,妇人脸庞绛紫,眼睛细长,额头纹路很深,她是刚从布达拉宫回来的乌木嫂子,也是阿桑的妈妈。
乌木嫂看见诗亦,笑着招呼她吃早饭,随后便去厨房端了蒸笼出来。
诗亦揭开盖子,是奶渣羊肉烧麦,薄如蝉翼的面皮裹着汁水丰沛的馅料,顶端扎有漂亮的褶皱花,一口咬下去满满甘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