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赶忙要将哨子放回他的怀里。
&ldo;放在你那里,替我保管罢。&rdo;他开口制住我的动作,垂眸看我,&ldo;行吗?&rdo;
&ldo;……嗯。&rdo;天可怜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很难拒绝他。
那声哨唤来的是一匹黑棕色的骏马,景弦先将我抱上去,让我侧身坐好,又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绕过我的两臂将我抱紧,&ldo;抱住我,我骑马很快的。&rdo;
&ldo;……&rdo;我犹豫了下,拉住了他腰侧的衣服。
&ldo;你这样,不怕摔下来?&rdo;他低头看我,顺势将从我肩上滑落的银狐大氅捞起来,继而包裹住我整个人,柔声道,&ldo;犹豫什么,手臂难道不疼吗?得快些回府。&rdo;
疼的。我不再犹豫,双手环住他的腰。然而……
人这个动物,手臂都不太长,我这般环住他的腰,就注定我的脸会依靠在他的胸膛上。这让我觉得极为不妥,不晓得他是怎么觉得的。
正打算松开手问一问。
&ldo;驾‐‐&rdo;
他猝然纵马狂奔,我被骇得心惊,登时不敢再乱动,紧紧拥住他的腰,连人带氅窝在他的怀里。
的确如他所言,不消片刻我们便回到府中。
他径直将我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我赶忙说自己还不困,景弦却让我别动。他服务得太过周到,若不是我亲自受的伤,我险些以为自己其实是得了个什么不治之症。
景弦唤来大夫为我调药,那大夫是个正当壮龄的,手劲儿十分大,为我抹药包扎时八成不懂什么叫做细皮嫩肉,下手略重。
&ldo;你下去罢,把药留下。&rdo;我见景弦皱起了眉,不悦地将大夫叫走。
大夫走出门后,我才低声对景弦道,&ldo;他包扎得我有点疼。&rdo;
景弦坐在我床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我的手臂,&ldo;所以我来给你包。&rdo;
他不愧是有妻室的,照顾起人来格外体贴温柔。
室内灯火昏黄,我与他对坐。
墙角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我俩之间,勾得人心绪浮动。我忽想起他方才送我的那一簇红梅。却不敢问他红梅的去处。
以免教他知道,我心底有多在意他送我的东西。
过了多时,我还恍恍惚惚地,挂念着那簇红梅被他的侍从带到哪里去了,便听有人叩门询问,&ldo;大人,您交给属下的红梅带回来了。不知要放在何处?&rdo;
我抬头看向景弦,他也正瞧着我,&ldo;拿进来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