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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明辉被清到了门口，大夫已经在为病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做准备工作了。康明辉看见康永下来，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康永看都没看他，让他去楼上看着，随即便眼神火热地打开门进去，将门在里边反锁住了。康明辉只好回到了一楼，看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十分怜惜地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小心地做着一些检查。他心烦意乱地掏出一支烟走出体检中心，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烦闷。地下，大夫已经为两人打好麻药开始动刀了。他的模样看起来略显笨拙，手微微有些发抖，并不是那么的稳。不知道他是因为经验不足，还是在为床上可怜的小女孩惋惜。孟婆却在打完麻药后，意外地感到意识逐渐恢复清明，身子也渐渐地有些恢复知觉了。大概是“神明”对她的控制在逐步减弱。只是她恢复的速度太慢，大夫已经将她体内的一颗肾脏摘除了。又不知过了多久，大夫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摘掉了手套和口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轮回·完美世界14“总算是完成了，这手术可真不是正常人干得了的，不如明天就辞职了算了。”他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念叨叨，一边走向桌边，想要拿起杯子喝口水。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明天才想辞职，是不是有点晚了？”那声音软糯还带着些许稚气，可语调平缓不带一丝感情，无端令人觉得遍体生寒。大夫一下子愣住，随即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你……你你你怎么醒了？”孟婆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这就觉得惊讶了，未免还有些太早吧。”她站在原地没动，伸手一指，手术刀便像是活了一般自己飞升而起，还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大夫被吓得瞬间裤腿湿了一片。此时，他除了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浑身发抖外，再做不出任何反应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明知道这台手术做不得，却还佯装不知，助纣为虐，你觉得你对的起‘神明’吗？”大夫一听见“神明”二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一开始也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可是后来他为什么又昧着良心做了这台手术了呢？是因为他看见了康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却没有受到“神明”的任何惩罚吗？又或是因为康永为他许下的无比光明的前景？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这一次，似乎是选错了。孟婆真的很想知道，“神明”在他们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能让他们将神明的话奉若神旨，对神明无不信从，又恐惧如此。只可惜，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永远也感受不到。她冷冷地道：“呵，‘神明’无所不知，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呢！现在，我就要替‘神明’教训你这个败类！”大夫闻言瞬间瘫软在地，眼底露出一丝绝望来。“不要……”手术刀飞舞着冲向了大夫，唰唰两下便掀飞了他的十个指甲片。“啊！”他十指张开，疯狂地大叫着，疼得一脸扭曲。“这就不行了？这才只是个开始啊。”手术刀继续飞舞，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割下了他的眼皮，捅穿了他的耳膜，削掉了他的喉结……每伤一处，孟婆都故意停顿一会儿，让他仔细感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直到手术刀失去控制掉在地上，大夫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身子还一抽一抽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饶你一命。”孟婆轻蔑地笑了笑，转而看向病床上的康永。看起来康永好似麻药还没有过劲，浑身软软地躺在那里。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注意到他的眼皮抖动地十分厉害。而即使是在这十分阴冷的地下室里，他的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孟婆嗤笑了一声，转而寻找起其他趁手的工具来。地下室应该是临时开辟出来的，还没有太过完善，可以看得见一些露在外边的钢筋。孟婆走过去踮起脚够了够，可是身高实在不占优势没能够到。她回去搬了个凳子，这样刚好能够到。只见她也没用什么工具，直接伸手一掰，钢筋便被掰断了。可能是埋在地下的时间太久了，钢筋生出了斑斑锈迹，上边还有各种脏污，看着就让人心生不适。孟婆毫不在意地却拿着钢筋，笑着走到康永床边。康永此时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身子也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