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女郎下颌的手缓缓下滑,将那截高高的衣领往下扯了扯。
被匕首划出来的那道长长血痕露了出来。
似乎被酒水泡到,本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又变得更严重了,隐隐有血丝从刚结的新疤里渗了出来。
除此之外,在那道伤口周围,还有昨夜他将她压在那张象牙龙床上时,留下来的点点痕迹。
褚南川眸光一顿。
大掌轻搭上女郎那截光滑的玉颈,缓缓摩挲着上头遍布的红痕。
男人指尖温度玄凉,薄茧粗糙,容洇一被碰到,脖子又凉又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褚南川动作一顿,不悦。
“躲孤?”
容洇身子一颤,不敢再往后缩。
男人目光在她脖子上的那些红痕上流连。
过了一夜,那些痕迹已经变淡了许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消退,了然无痕。
看来,昨夜还是他用的力道不够狠。
“不是要换衣服?孤允你。刚好,偏殿里有舞姬的备用衣服,容姑娘直接挑一件换上就好。”
褚南川扫一眼座下分列而坐的几位大臣,语气随意。
“孤看,在座的各位,似乎都想好好一睹容姑娘的风采。”
众人虽都在各自吃酒,但实则注意力都放在上首的两人身上。
一听褚南川的话,顿时来了兴致,纷纷附和。
容洇衣袖下的指尖都在发抖。
闭眼几息,她将眼底的通红藏下,睁眼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褚南川,折辱我,就这么让你开心?”
“折辱?”
褚南川嘲讽笑道:“容姑娘不过一个卑贱的暖床婢,用折辱一词,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冷漠松开禁锢在女郎腰间的手。
容洇从他怀里起身。
酒意眩晕一瞬,身体往一旁歪斜,容洇又很快扶着桌案站稳。
界限分明,没有碰到身旁的褚南川一分一毫。
转过身,容洇看向角落里的王德全。
“劳烦王公公带路。”
突然被点名的王德全回过神,手上拂尘一扬,讪笑一声:“是,姑娘请跟奴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