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比那张象牙龙床宽阔,但是用来暂时休息一个晚上还是足够的。
只是……长宁殿既是褚南川的寝殿,那便是他的地盘……
容洇觉得,她一个外人,应当要开口问问他,征得他的同意会更好。
“随便。”
冷漠又敷衍的两个字。
“那……”
容洇偷偷抬头看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容府?”
她等了他整整一夜,为的就是问他一问。
她今日本就是因着同二皇子的婚事才会进宫的,如今褚南川一举造反颠覆了政权,二皇子也在这场动乱中丧命,她与二皇子的婚事也就不再存在,她自然要回容府去。
白日里褚南川将她安置在长宁殿,她也只当作是为了避开外面的动荡,如今动荡既平,她自然不该再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留在宫里。
若是她再不回去的话,哥哥会担心的。
容洇自觉自己这话问的并无问题。
褚南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提唇呵笑一声。
“容姑娘以为,孤的长宁殿,是随随便便想进就进,想走就能走的?”
大手扣住容洇下巴,迫她仰起头来看他。
烛光下,男人一双长眸冷冷清清。
目光带着陌生的凉薄,缓缓从她面庞之上滑落,停在她胸前。
原是她身上寝衣太过宽大,方才几番走动,她没有注意,胸前衣领一松,隐隐露出小衣包裹的弧度。
长指用力,缓缓碾过她下颌间的那几寸雪肌,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的下颌骨生生捏碎。
“容洇,是不是为了攀权附势,随随便便一个男人,你都能不知廉耻穿上他的衣服勾引他?”
“……褚南川,你在说什么?”
容洇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褚南川讥笑。
“孤难道说得不对,容姑娘,又或是,孤该唤你一声弟妹?白日,你还在同另一个男人成婚,夜里,又心安理得地穿上孤的衣服明晃晃地勾引,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冰冷的语气似嘲似讽。
“容姑娘心思不正,浪费了面上的这一副好皮囊,也是孤的弟弟命薄,无福享受红颜。”
男人的长指用力,缓缓碾过容洇下颌间的那几寸雪肌,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的下颌骨生生捏碎。
下一瞬,陡然间天旋地转。
容洇被直接按倒在了那张名贵的象牙龙床上。
后背磕得生疼,却容不得她反抗。
手刚抬起,便被男人一掌控住,提至头顶。
腿刚抬起,男人膝盖便压了上来,再并不起来。
男人朝她俯身,亲密含上她耳尖,冷淡的语调却不带一丝温度。
“容府,容姑娘怕是回不去了。孤的长宁殿里,正好缺一个暖床婢。”
“刺啦——”
是身上寝衣被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