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恼羞成怒:“谁撒谎了?你怎么还血口喷人,证据有没有?没有的话不要乱说!我看你这毛要不别要了,成天打结,给剃了得了。”
“不要!”方牧也抱紧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猛摇头,“不可以剃掉,不可以。”
秦弋怎么可能真给他剃了,那毛雪白雪白的,他都喜欢的不得了,要不也不会上手摸,也不会给弄出死结……
都是可爱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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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尾巴弄回原状,方牧也继续看电视,他突然听到电视里一个女人骂了句:“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家里撒泼!”
那语气气愤厌恶至极,方牧也愣了愣,呆呆地看着电视,问:“哥哥,阿猫阿狗,是不好的话吗?为什么,她用,骂人的样子……说出来呀?”
秦弋又在搞方牧也的尾巴,他头也不抬地说:“不是,一种形容而已,跟猫和狗没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我听了,有点难过……”
秦弋抬起头,看着方牧也的侧脸,说:“真的没关系,阿猫阿狗确实是骂人的话,但是并不是在骂猫和狗,就比如,坏人,也只是骂那些不好的人而已,不是在骂所有的人,你懂了吗?”
放在以往,他可能不会这么耐心地解释,但是小狗太无知了,他的世界应该被美好的东西充满,而不用因为寥寥数语就感到烦恼,没这个必要。
从前方牧也没有遇见秦弋,只碰见了世界上许多恶意的阴暗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不应该再被那些负面的事物影响。
方牧也琢磨了一下,有点想通了,他又开心起来,试图摇摇尾巴,却发现摇不动。
他转过头,看见秦弋跟个大爷似的歪靠在沙发上,自己的尾巴正被他抓在手里,他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毛里乱勾,嘴边还带着变态的笑。
终于被我抓到了,你这个骗子,撒谎精!
“哥哥,在干嘛?”方牧也问。
秦弋以为方牧也还在看电视,于是垂着眼忘乎所以地扯谎:“在想事情,专心看你的电视。”
在想什么事情?在想怎么再把我的尾巴搞出死结吗?
“哥哥不要再,给我的尾巴,打结了。”方牧也可怜巴巴地小声说。
拆一个死结要好久呢,而且毛也会乱掉,很丑。
秦弋的手一顿,抬起头,看见方牧也正委屈地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小难过小伤感。
太尴尬了,太羞耻了,还有比前一秒否认后一秒就被打脸更让人笑不出来的吗?
但是秦弋脸皮厚,他说:“怎么还不给摸呢,就摸一下而已。”
他说着,手往前,在靠近尾巴根部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