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钱的问题,就是没有年味,以及家的感觉。
那个时候,最喜欢的节日变成了她最讨厌的节日。
她要帮着打扫卫生,端茶倒水,还要洗碗洗腊肉。
没有一丁点,任何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她会站在院坝里,望着路过的放鞭炮的小孩。
即使她已经是个高中生了,也还是会羡慕。羡慕那份快乐,和自在。
“还没好吗?”祁希予走进卧室的衣帽间。
伏黎回过神来,“我在选围巾,不知道戴哪条。”
祁希予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米白色的羊毛围巾,熟稔地围在她脖子上,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米色围巾和白色羽绒服很搭。
伏黎只看了一眼镜子,偏头道:“走吧。”
两人往外走。
祁希予问她:“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伏黎偏头,对上他的视线,话锋一转,“你以前过年是不是都要出国玩?爬山潜水什么的。”
祁希予顿了下,“谁告诉你的。”
“刘妈说你给他孙子带过这么大一个海螺。”伏黎双手在空气比划出一个大圆。
祁希予捉住她手,顺势牵下来。
“瞎扯,这么大我能背回来么。”他回想了一下,“三分之一吧,就你比划的大小。”
“没看出来啊。”伏黎笑着道。
祁希予问她:“没看出来什么?”
“你还挺喜欢小孩的。”
念书时那么拽一个人,居然会为一个小孩子不远万里背海螺。
“怎么,”祁希予忽然停脚,脸凑近来,颇有点玩味地道:“想要小孩儿了?”
“……”
伏黎有点郁闷,又被他逗得耳根发烧。
祁希予牵着她往电梯里走。
“谈不上多喜欢。”他沉默了半秒,很淡地说了句:“或许是他叫过我一声哥哥。”
听到这话。
伏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五指扣紧他的手。
少年时期的祁希予,缺了太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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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人挤人,全是置办年货的人,一大家子推着车走在一起,喜笑颜开,年味十足。
伏黎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挑春联,一会儿买福字。
祁希予推着车艰难地跟在她身后。
“你看这红色小老鼠好看吗,回去摆在床头柜上。”伏黎拿起小台灯。
祁希予打量半晌,没有捧场。
“很丑。”
伏黎撇嘴,舍不得放下。“今年是鼠年诶。”
祁希予:“是会侮辱我欣赏水平的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