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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明史》里关于张居正构陷辽王的记载,原来可能还有一些,但在康熙十二年,张居正的曾孙张同奎听说康熙皇帝对张居正说了几句不错的评语,便进京请求皇帝将《明史》里的&ldo;构陷&rdo;情节予以删除。现在,我们只能看到一点未删干净的影子。就是张居正确实授意过福建巡抚劳堪,要整治一下洪朝选。史书里写朝选死得很惨,死后还不让敛尸,以至腐烂。朝选的儿子进京伏阙告御状,也被刑杖。

再看张居正还在世的时候,就有他的一个门生刘台弹劾他专权,引起过很大风波。在弹劾的罪状里,就有以构陷谋夺辽王府的事。只是当时并未引起人们注意。直到张居正死后,辽王妃再告,才成为一个事件。

然而当时引起义愤的,是谋夺王府一事,而不是&ldo;构陷&rdo;本身。对于&ldo;构陷&rdo;,大家都没有异议,包括对张居正尚能持有公论的人。看来,不管是&ldo;构陷&rdo;还是为民除害,大家早就知道辽王的垮台,张居正是插了一手的。

至于张居正是怎么插的手,是直接上疏,还是利用讲筵的机会(给皇帝办的春秋季短训班),或是通过大太监李芳,均不得其详。我在上面引用的张居正揭发辽王的话,来自朱东润先生的《张居正大传》,原始的出处在哪里,待考。

我认为,既然有史料为证,我们就不必为尊者讳了,这件事情并不影响张居正的整体形象,反而凸显出他的一个很鲜明的个性。那就是,在关键的时刻,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的致命打击,干净麻利。对手既想不到攻击会从他这儿来,而且也无法再翻身。

搞辽王,非常符合张居正一贯的政治谋略特色。所以我信其有。

那么,他复仇的动机是什么?是为了谋夺王府后花园,还是因为爷爷张镇的那笔旧账?我看都不太可能。

谋夺王府,我留在后面再谈,根据线索,夺没夺还存着疑呢。爷爷之死,可能会是一个因素,但比重不会很大,因为毕竟只是一个类似恶作剧的行为。皇族,从来就是这套不知深浅的货色。

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所谓&ldo;诗酒唱和&rdo;中宪节对张居正有意无意的折辱。张居正虽不以诗文著称,但也是一翰林才子,整天陪着白痴王爷说违心的话,陪笑脸,这就是不可化解的屈辱。那小辽王说话办事也是没有分寸的,说不定多有嘲讽与贬低。有权有势者的狂,相信大家都领教过一些,

这种折辱,对一个知识分子来说,才是最不可原谅的。张居正对辽王的报复心理或者说&ldo;杀机&rdo;,就因这一点而发。

张居正平生最痛恨两种人,一是无能的宗族。这些皇亲国戚们把国家都快吃垮了,还要直接欺负老百姓。张居正所痛心的&ldo;财货上流&rdo;,就是指的这个。二是言官,张居正认为他们只会靠摇唇鼓舌混日子,没什么好作用,所以凡触犯了他的,都不会留情。

只有对于那些有才干的对手,张居正才会存有敬意,不会赶尽杀绝,总是留有余地。对辽王这种除了&ldo;生得好&rdo;而一无所能的人,死,或者不死,他是不会去考虑的。

这就是张居正!他会为农妇夜哭、老农盼雨而动容,却不会给所谓的&ldo;辽王&rdo;一个改过的机会。

在被&ldo;圈禁&rdo;的几年中,辽王死了,辽王的正妃也死了,死于何时,历史没有任何记载,否则,不会是由辽王的次妃出头来告发。

上帝欲灭亡一个人,必先使其发狂。辽王狂够了,自去找窦娥去了。张居正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错。

从这一件事情起,我们开始看出,张居正的内心也有狠毒阴暗的一面。在决断的时候,往往无情。当然,也正是由于这一特点,使他最终赢得了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的大格局。

再看朝局,到了隆庆五年的下半年,&ldo;高张联立&rdo;的内阁已是祥云缭绕。内有善用大臣之君,外有宿敌低首下心来服;两强联手,又何所不能?

华夏虽号称龙之族,但斗升小民们却没有什么飞翔在天的理想,只求风调雨顺,能人治国,搜刮不急,有个太平日子过就行了。国势稍为安宁,就众人皆有&ldo;今儿个真高兴&rdo;之态,决无奢望。

但是,朱老皇帝设下的这个内阁,现下却不能平静。本来在漫长的实践中,内阁所形成的首辅制,就含有避免两强掣肘的意思。但,中国历史上的&ldo;一山容不得二虎&rdo;律,是没有办法消泯的。高、张二人,都是不世之才,却&ldo;不幸而以相倾之材,处相轧之势&rdo;。在这个多事的平台上,难免日久生隙。

风仍然起于言官之口,他们善于窥人之过,察人之色,一有空隙就出手搏击。或得名,或得利,或灰头土脸而去,都是他们所愿意的。朱老皇帝就给定了他们这样的生存角色。

此时的内阁,高拱风头正健,但也正被虎视眈眈着。他一贯&ldo;性强直自遂,颇快恩怨&rdo;(《明史•高拱传》),在复归内阁后,借考察言官之机,将触犯过自己的人一律贬黜,而对于门生故旧则着意提拔。就整个言官阶层来讲,自是把他恨之入骨‐‐时候没到而已。

另一边,张居正入阁后却一直小心谨慎。就是到现在,虽是二人&ldo;并相&rdo;,但他毕竟不过是次辅,并不是出头的椽子,与言官们未结下大怨。正如韦庆远先生所总结的那样,他的为政之道,是&ldo;非到关键之时、要害之处,决不伸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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