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捂着脸哭起来。
众人感同身受,一夜之间失了独女,小芳娘和小芳的爹哪里还有个盼头!
可长庚生的一副书生斯文相,又会医术,一向慈悲心软,哪里是那种作恶的人?于是众人都对小芳娘的指责带着怀疑。
这时小芳的爹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一双亢红的眼盯着长庚:&ldo;若是没有半点证据,我们会怀疑长庚?你们别忘了长庚是我的救命恩人,没了他,我早就不知躺在地下烂成骨头瘫子了,可事实如此,我们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他?&rdo;
说罢,他摊开自己的手,只见里面有一块洗了发白的蓝色衣边布角,它的边缘尽是毛刺线头,一看就是生生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他晾着那布头,比树皮还苍老的手阖在眼眶上:&ldo;这是小芳手里扯下来的,你们看这和长庚身上这件对不对的上?&rdo;
大家凝眸一看,果然长庚的衣角有一块破损,拿小芳爹手里的一比对,正好合的上。
长庚皱着眉,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后退一步,踩到软软的地上,背后贴上火热的胸膛。
是破月。
他扭过头,只见破月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温柔道:&ldo;长庚将脚挪挪,你踩疼我了。&rdo;
长庚垂头,果然那柔软的地面是破月的脚,他讪讪,摸摸自己的鼻子,跳到一旁,直面众人无声的怀疑,慢慢比划:&ldo;不是我。&rdo;
为首的男人真是村子里的村长,村里一向安宁平和,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了,如今村子里出了命案,他自然要出来为死者的父母主持公道。
可长庚的为人他也不是不知,他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如今物证在人家手里握着,他也只能摸着胡子例行公事的问道:&ldo;长庚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说为何你的衣服角在死去的小芳手里握着?&rdo;
小芳死了?
长庚和破月相视一眼,暗暗震惊。
长庚朝村长面前走了一步,比划道:&ldo;昨天晚上天黑了,我便和破月休息了。这衣服角到底什么时候被扯掉的,我也不知。&rdo;
村长又问:&ldo;你的妻子自然会替你说话,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人证么?&rdo;
长庚摇头。
这要怎么办?就算村长相信他也不成啊,这么多人站在这儿看着呢。
小芳的娘见村长迟疑,从地上爬起来,点着他的鼻子道:&ldo;你个魔鬼!吃人的怪物,你这辈子哑巴就是上辈子作孽的报应!可怜我女儿才这么小就死在你手里,我胡娟就是折腾一辈子也要把你这人渣送进牢里!&rdo;
她嘴大口臭,喷的唾沫星子到处都是,破月屏气将长庚拉到一旁,也上了火气!
凭什么她口里口外尽没有个好字,小芳又不是长庚说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小芳的娘,看着她浑身狼狈,一张脸哭的肿如猪头,又失了独,终究是怜悯占了上风,压了火气道:&ldo;长庚傍晚回来后便没有再出去过,你说长庚杀了小芳,好,我问你傍晚时小芳可出了意外?&rdo;
昨个傍晚小芳正同二老唱反调,气的胡娟恨不得打死这不成器的女儿,可谁知今早晨起来在门外就看见了她凉透了的尸体,她如今还觉得自己处在梦中,全靠着一股要将凶手找出来的念头撑着,不然早就滚到地上去了。
见她不说话,破月又道:&ldo;自那之后长庚便待在屋里一直没有出门,他是我的丈夫,若他有什么动静,我自然是第一个知道,可这不是长庚做的,你休想将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也别想欺负他不能说话!&rdo;
长庚站在破月身后,轻轻抿唇,及其自然的接受破月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