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的脸兀的涨红,一甩袖子,别开脸:&ldo;无耻。&rdo;
无耻?得,她有多了个绰号,破月毫不在乎的点点头:&ldo;是是是,我无耻,可公子你告诉我,你不无耻,那你怎么没制住麒麟。&rdo;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长庚径自走开,懒得理她。
破月也觉得没意思,她走到麒麟的身边打转,瞧的它汗毛全炸:&ldo;原本小小的,怪可爱的,还准备留你一留,如今看了你的样子我是半点同情心也没了。&rdo;
说罢,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柄湛蓝色的弯刀,准备了结了它。
麒麟泣泪,缩着脖子,完全失了刚才的霸气,窝囊的像只狗熊。
她用刀贴着它的脖子,麒麟原先还准备等她靠近了一口吃了它,可正当她靠近,它发现自己连顺畅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像是有一口封闭的湖水,将它死死的摁在其中,她离它远,它的头颅就被看不见的手提出水面,她离它近,它的头颅又闷在水里。
怕的它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那,除了死亡不敢再奢求什么。
破月手里的弯刀慢慢向下,直到它滚烫的泪珠落在她手臂上,她才颇为嫌弃的弹了弹,啧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
长庚见她心情烦躁的将弯刀丢在身后,问道。
&ldo;没什么,见它哭,心里烦。&rdo;
长庚是道教中人,若麒麟没有杀意,他自然也不会非要它的命,如今它临死垂泪,倒是让他少的可怜的怜悯心又升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
破月望着他,心里有些话颇有些难为情觉得说不出口。
怕他说,妇人终究心软。
长庚觉得奇怪,为何她只是朝他望一眼,他就知她眼睑下垂,嘴角一抿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走过去,将手抚在浑身僵硬的麒麟身上:&ldo;麒麟三界少有,就这么杀了,确实可惜了。&rdo;
破月轻咳一声,附和道:&ldo;是,所以我收了它也不违做了件好事。&rdo;
长庚挑眉,收,她还能收了麒麟?
只见她从怀里拿出八怪秘镜,咬破指尖,落了滴血入了镜面。
平整的镜面如同风吹皱后的湖面一样,从中央荡起水波,须臾,从里面弹出一团白光。
白光飘在空中,先展示成太极的样式,而后飘到麒麟上空,依次演变成两仪、四象,直到八卦顿生,才如同黑色的线一般将麒麟牢牢缚住。
麒麟弹了弹胳膊腿儿,被黑线缚的挣脱不得,四肢渐渐回缩,又变成一个小而萌的团子入了八卦秘镜。
长庚看的好奇的凝眉,她一个魔界中人的血为何能启用道教的法器?
正想着,自己的指尖忽的触到破月手里的秘镜,那镜面如同有石头落入水中,荡起涟漪。
破月一看,眉头皱得像团麻一样。
她颇为不善的盯着长庚:&ldo;臭神仙,你在使什么坏呢!&rdo;
长庚哪里知?等他凑到那镜面时,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那镜面如同回应他一般,一阵又一阵的闪着亮光。
破月心里略有些急躁,她娘留给她的东西,何曾对外人这般亲昵过,瞧这样子仿佛倒像她是个小偷,将这法器抢来偷来一般。
正要破口大骂,地宫中地动山摇,脚下的地如同有一条大蛇在里面翻转,长庚眼疾手快的捉住破月,急促道:&ldo;这又是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