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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这一天，总参许厅长带着一份会议资料，前往第十二军集团司令部。

许厅长打开门，看见叶鸿生在帮阮君烈倒茶。

叶鸿生续完水，捧着文件，让阮君烈过目。

阮君烈先请许厅长落座，自己转头，继续对叶鸿生说了几句话。

叶鸿生把手按在桌上，微微躬着腰，听他说话

阮君烈说一句，叶鸿生就点一下头。

阮君烈吩咐完，叶鸿生立刻说：&ldo;是，长官。&rdo;

许厅长从来没见过叶鸿生如此恭顺的样子。

叶鸿生虽然站在阮君烈跟前，但是目光低垂，每点一下头就好像对他低头行一次礼。

他的姿态驯服，就好像一匹烈马已经找到主人，对他抿耳攒蹄，说不出的忠诚。

阮君烈显然很享受这种待遇。

叶鸿生没有久留，很快离开房间。临走时，他对许厅长行个礼，不卑不亢地叫了一声。

许厅长扯一下嘴角。

叶鸿生替他们关上门。

许厅长将文件摔在桌上，通知阮君烈参加下一次机要会议。

阮君烈叫人给他泡茶。

许厅长开腔道：&ldo;叶参谋不适合在办公厅当差，还是适合在部队呆着。&rdo;

阮君烈笑眯眯地说：&ldo;哪里，他什么都会。许厅长，你用人的方法要恰当。&rdo;

许厅长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ldo;怎么，他大材小用了？总参这个小庙装不下他。&rdo;

阮君烈拔一根烟，递给许厅长。

许厅长点上，吸两口，吐出一口烟，恨道：&ldo;一身反骨，头角硬着呢。&rdo;

阮君烈挥一下手，笑道：&ldo;许厅长，话不能这么说。你带过兵，应该知道，首长要尊重人，才会有人望。&rdo;

许厅长闻言，掉过头，上下打量阮君烈。

只见阮君烈斜靠在椅子上，军帽没戴，扔旁边，马靴直接翘在桌上，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许厅长天天和他们打交道，深知这帮长官全是这副尊荣，只要离开上峰，坐进自己的司令部，马上露出&ldo;除了委员长，老子最大&rdo;的架势。

许厅长看不出阮君烈哪里尊重人，比自己强多少。

许厅长无言以对。

他站起来，用手指碰一下军帽，行礼告别，讥诮道：&ldo;你好好留着人望。&rdo;

见他暗暗不慡，阮君烈大笑起来，伸手说：&ldo;别走，留下吃饭。&rdo;

许厅长打开门，理一下军服，拒绝道：&ldo;我还要去见一下张司令，我跟他约好了。记得下周开会。&rdo;

阮君烈站起来，送他到楼梯口。

许厅长带来的会议纪要放在桌上，是很重要的文件。阮君烈拿出来，阅读一遍，面色有些变化。

下班的时间，叶鸿生来敲门。

阮君烈若有所思，望着他。

叶鸿生说：&ldo;长官，还有什么事吗？&rdo;

阮君烈思索片刻，说：&ldo;宾卿，你来这里，我们还没有给你接风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