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那么久了啊……&rdo;她低喃。
电话响起,把南宫绫从回忆中唤起。
&ldo;夫人,那边今天又逮到了人,但好像是洋鬼子,如果下手会不会太麻烦?&rdo;
&ldo;具体是什么人。&rdo;南宫绫不冷不热地问,眼睛没有离开照片。
&ldo;好像是两个学生,开着红色跑车……还有学生证,是上赋大学的。&rdo;
南宫绫一顿:&ldo;什么名字。&rdo;
&ldo;我看看……夫人,其中一个是律少爷。&rdo;对面的那个人惊讶地压低声音:&ldo;还有另一个叫连珩。&rdo;
南宫绫视线一凝,缓缓从照片上移开,半晌道:&ldo;放了吧,下手会很麻烦。&rdo;
&ldo;好的。&rdo;
对方挂了电话,她却握着听筒久久没有放下。
第二天。
秋雨连绵,冰寒了病房的落地窗,泛起一层水雾。
高大英俊的俄罗斯中年站在病床旁皱着眉心,担忧心疼的目光紧锁在昏迷不醒的连珩脸上,久久不离。
&ldo;老爷放心,少爷只是迷药没过才不醒的。&rdo;莫乔之安慰道。
&ldo;真不知道让他跟我来这里是对是错。&rdo;连孟乾长叹一声。
&ldo;老爷不忍心留少爷一个人在莫斯科,这是人之常情。&rdo;莫乔之回道。
这时,一道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ldo;进来。&rdo;连孟乾眼神示意莫乔之。
门开,进来的女人是南宫绫,没有像每一次出现在公众眼前那样的精致妆容,反而是一张素颜,加上一件的狐绒大衣。
连孟乾看了一眼南宫绫,默默地移开目光,而南宫绫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她还是将目光落在昏迷的连珩身上。
南宫绫轻咳一声说道,她问道:&ldo;他怎么样了?&rdo;
&ldo;迷药没过去,额头也只是磕伤,没大事。&rdo;连孟乾淡定地回了一声。
南宫绫放下心来,她动作轻柔地为连珩掩了掩被子,而这一动弹却把连珩弄醒了。
&ldo;嗯?阿姨?&rdo;连珩迷迷糊糊地看着南宫绫,没想到自己睁开眼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只见过一次面的南宫绫。
南宫绫连忙收手站起来,尴尬地说道:&ldo;刚看完小律,顺便过来看看你。&rdo;
&ldo;哦…&rdo;连珩扭了扭脖子看向连孟乾,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ldo;爸爸。&rdo;
&ldo;我教你的搏斗技巧,都白教了?&rdo;连孟乾轻哼一声。
&ldo;他们用电击嘛……我什么都没看见。&rdo;连珩瘪着嘴。
看到连孟乾还要继续教训,南宫绫连忙出声:&ldo;别怪他了,还只是孩子,哪里斗得过分尸的歹徒。&rdo;
连孟乾动了动嘴唇,还是选择沉默,兀自把连珩扶起身喂了一杯水。
&ldo;爸爸,表哥怎么样了?&rdo;连珩楚楚可怜地往连孟乾怀里钻了钻。
&ldo;在隔壁病房,也没大事。&rdo;连孟乾说了一句,又开始沉默寡言。
&ldo;哦……&rdo;
这样的尴尬气氛终于被伏陌以打破,是个长相清秀的二十五六岁稳重小伙子,常年跟在莫乔之身边学着处理大小事务,不过最主要任务还是照顾这个金贵的小少爷。
&ldo;老爷,莫叔,南宫夫人。&rdo;伏陌以优雅地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