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接受完婚前教育的陈雪茹从屋内走出来。
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蹑手蹑脚的坐在李爱国旁边。
她不时的红着脸偷瞄李爱国。
这糙男人不会认为我是个傻子吧?
要是有可能的话,陈雪茹这会就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学会了!
陈方轩正同李爱国谈着店铺公私合营的事情。
范金有被抓后,派出所的同志发现了他以次充好,从侯家购入了几十匹劣质布匹。
据范金有交代,这些布匹都是白掌柜卖给他的。
派出所的同志当时就传唤了白掌柜。
白掌柜却矢口否认。
因为范金有没有留下字据,侯家的账面上也没有这批布。
再加上侯有德这个商会副会长作保,派出所只能暂时放了白管家。
范金有所犯的事情,虽然涉及金额不过几十块钱,但是性质恶劣,破坏了公私合营的大好局面。
所以。
街道办召开了公审大会。
参会的大多数是京城的裁缝铺老板。
在大会上。
王主任列数了范金有的种种罪状。
并且当场宣判。
范金有被判了五年。
提起这些事情,陈方轩感慨了一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他抬头看向李爱国:
“爱国,这次还真是得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陈记裁缝铺说不定就被范金有毁掉了。”
“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李爱国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问道:“裁缝铺的公方经理人选确定了吗?”
“出了范金有这档子事,街道办很谨慎,迟迟没有作出决定。”
两人这边聊着天,大嫂跟陈雪茹在旁边拆开了网兜。
除了常见的槽糕,点心外,里面还有一个用纸包包裹的怪模怪样的玩意。
两人都没有见过。
这玩意有点像是鱼,但是跟一般的鱼又不一样,非但没有鱼鳞,头部还长了几根尾巴。
大嫂拎起来,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爱国,这是啥?”
李爱国笑吟吟的接过来,给大嫂解释道:“这个长了触须的家伙是墨鱼,你别看个头不大,泡了水会膨胀好几倍。”
“墨鱼,那不是海产吗?”
“原来墨鱼长这样子啊。”
物以稀为贵,这年月交通匮乏,京城作为内陆城市,像海产之类的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