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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何事？&rdo;

&ldo;允习电婚事自主。&rdo;

&ldo;……&rdo;这两个没有弄明白么。

&ldo;习电，你把堇青怎么样了？&rdo;蹲身观摩着他脸色，我问。

别给打昏了绑回府了，那还不鸡飞狗跳。

&ldo;他乃先生好友，习电安敢不敬！&rdo;

&ldo;无关，你于我而言，亦非仅仅侍卫而已。&rdo;搀他起身，习电却不动。他用了功，我怎么可能有办法。习电从来不曾如此言行……堇青这回玩大了，&ldo;他怎么和你说的？&rdo;

&ldo;旧人旧事，先生不问也罢。习电只求先生允习电婚事自主，习电身家性命本就皆属先生，此生无他以为回报，下世定当结糙。&rdo;

&ldo;……&rdo;堇青的麻烦不止大了一点点，只是习云他们为何不曾和习电说，&ldo;堇青要旨叫你终身不得娶，并非……&rdo;

&ldo;先生！&rdo;习电重重磕了个头。

&ldo;怎么了么……&rdo;慌慌蹲过去点防习电再磕，习电索索往后膝行，又是两个。

‐‐呜呜呜，救命啊。

&ldo;我允我允，可习电你得把话说明白了。&rdo;我对着他跪了。

你来软的，我就不会么。我有软肋，你就没死穴么。

&ldo;先生不可！&rdo;

&ldo;习电请起！&rdo;

他架我手臂，矮了两个头起身。武功好就是有利，可叹我这两年能挤出时间打坐she箭，温了旧学点新已经不易，再多却是不能了，又怎么能指望打过他们。

&ldo;习电自问无愧于他，他却不信在先，无理在后。乱世纷杂，人命糙芥，习电本即非无忧公子，再担不起。&rdo;

&ldo;习电，堇青旧日梦魇，或有困扰。&rdo;

&ldo;先生忘了，此事乃我等一手经办，习电安能不知不避。&rdo;

&ldo;那个……习电你可逛过灯会？&rdo;

&ldo;……先生？&rdo;

&ldo;男女定情，尚有猜忌。堇青看多世情苍凉，此上不易安心也是难免。你若能容，勿要赌气才是。&rdo;

&ldo;不怕先生笑话，习电诸事相待周全无愧外，尚有委身明意在前。至此他尚如此，习电……再他无法可想。&rdo;

&ldo;这个……堇青处事皆淡定，于我也不曾述苦分毫。习电，人唯有对最亲密之人才会示弱无赖。换而言之……&rdo;我顿了顿，多少迟疑了下，清清嗓子，终是开口，&ldo;撒娇也哉。&rdo;

&ldo;他无赖之处习电能纵皆纵，无理却是有心无力。习电冒犯，先生一手盛乾，为国之仰赖，尚暗吞屈辱，习电身世晦涩，自认不如先生，本不敢奢求有人真心相待，安能不珍之惜之，但……&rdo;

&ldo;习电，世间虚礼于我无甚拘束。当初我若不应，不过晚年七八载，再起诸事大业而已。坦而言之，我当年曾在乾、平、全三者之间踟躇。最终入乾，只为乾地利便，近无强敌。君臣明贤，上下人和。国力底实，民风不奢。另，在外尚无征战之恶名。乃来四方，一天下之首选。如此，加上主君不曾苛虐，我才容得他与我之间这般关系，以求速速取信于他。于我而言，不过相互利用，添了一个无赖情人而已。故而，习电千万莫要心生暗恨。此为其一。&rdo;

你哭什么……拽你自己的袖子替你擦了罢。

&ldo;其二者，世间人各有福有祸。君王固然锦衣玉食，却兄弟难成兄弟，须一世钩心斗角，操劳无止。农樵固然茅屋粗衣，看天吃饭，却不须餐餐试毒，有前院花后院果，儿女贴心之乐。门第起于勤勉，毁于骄奢。今日王家，明日流民。天固有定命，人亦有可为。故而，习电也莫要因身世妄自菲薄。&rdo;

&ldo;先生才能世出无二，行事无拘，从不曾示弱与人，亦不介怀世人言语。&rdo;习电沉默半天，忽然冒出一句，&ldo;是否因为天下人皆在先生心中，又皆不在？&rdo;

&ldo;……&rdo;好深奥，好高玄……

好一针见血。

&ldo;习电犀利。&rdo;不错，皆在，又皆不在。

&ldo;习电多谢先生教诲。&rdo;习电作揖，而后忽然有了抹笑意，&ldo;得失固然未必能做主，尽力而为，当无怨艾。&rdo;

&ldo;习电如松柏劲竹，风雨如晦，尤自挺拔，甚好，甚好。&rdo;能想精神抖擞就好，堇青和他之间的事，看来我没法子了。

&ldo;习电告退，不扰先生同乡叙旧。&rdo;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