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样了?”齐景之看见,立马迎了上去。
“老爷体内阴阳失调,阳气不足,一时激动,才导致晕厥。”见有女眷在场,大夫努力斟酌着词句。
“好好躺着,又怎么会阳气不足?”柴熙筠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追问道。
“大概……大概是房事上……”大夫说着,瞄了地上的叶氏一眼。
齐景之此刻如芒在背,根本不敢回过身去看柴熙筠,慌忙作出一副请的姿势,把大夫送了出去。
“既如此,这段时间,你先不必在老爷房里伺候了。”他刚踏进门,柴熙筠的话便传入耳朵。
却不防身后还跟着贺氏,一个箭步抢在他前面:“别啊,公主,叶氏伺候大哥多年,最是尽心尽力,换了旁人可不一定行。”
然而对贺氏的帮腔,叶氏却不买账,冷着一张脸跪着不出声。
柴熙筠轻蔑一笑:“尽心尽力到这么多年,老爷起不了身?”
碰了一鼻子灰,贺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很快调整过来,凑到柴熙筠身边说:“叶氏毕竟是老爷房里的人,公主是儿媳,插手公公房里的事,传出去不好听。”
柴熙筠瞟了她一眼:“谁要往外传?二婶你吗?”
“府里的事,有人敢拿出去说,我撕烂她的嘴。”说罢,柴熙筠朝叶氏丢下一句:“明日我要是在这若庭轩再看见你,齐府你也不用待了。”
眼看她三步并作两步跨出了门,齐景之赶忙追了上去:“我再待一会儿,看着父亲喝完药就回去。”
柴熙筠上下扫了他一眼,冷冷说道:“随你。”转身出了若庭轩。
“景之啊,就算是公主,如今也嫁进了我们齐家,怎么能如此跋扈……”他刚回屋,贺氏便凑了上来,吐着苦水。
然而话说一半,便被齐景之打断,他嫌恶地看了对方一眼,眼里充满了警告:“二婶慎言。”
直到了戌时,天完全暗下下来了,齐景之才回了松风亭。
“公主,我回来了。”推开门,见柴熙筠倚在榻上背对着他,手里拿了本书看得入神,完全没理他。
他绕到她身前,手指轻轻拨开她的书,从后面钻出来,殷勤地喊了声:“公主?”
柴熙筠瞅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把书挪过来挡住他的脸,嫌弃地说:“快去洗洗,一身的味儿。”
齐景之有些讶然,半信半疑地嗅了嗅,怎么自己没有闻到?却还是听劝地走向浴间。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柴熙筠猛然想起今日在若庭轩那股暖烘烘的臭味儿,怕他误会,又添了一句:“一身的脂粉味儿。”
话音入耳,他又停下来,抬起袖子闻了闻,没有啊,正疑惑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到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笑。
沐浴过后,齐景之躺到了榻的另一侧,手撑着头,静静地望着她不说话。
然而皂角的香气过于浓烈,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
他正看得入迷,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