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瓷器店的刘掌柜有急事要见你。(”叶府的管家叶财急匆匆的跑进来,打破了饭桌上的尴尬气氛。
叶景皱了皱眉头,这叶财也是叶府的老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居然在东家吃饭的时候来报告事情。虽然不爽,叶景还是对叶财说:“你让刘掌柜进来。”
“是!”叶财得了命令,转身出了门。
叶财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步履蹒跚的中年人进来。叶景大惊,离开座位,扶住中年人,问道:“老刘,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刘掌柜哭着说道,“那南城的泼皮牛二,不知道受了何人指使,今天又在店里来闹事,把店里的器物砸了个精光,还打伤了几个伙计。”
叶景听有人在自己的店里捣乱,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问道:“那牛二现在在哪里?”
“还在店子里呢!他说专门要等老爷你去,好好……”刘掌柜欲言又止。
“说!”叶景威严的说道。
刘掌柜叹了口气,说:“他说,他要好好收拾你这个断了后的人。”
叶景终于有了情绪波动,他冷笑一声,对刘掌柜说:“老刘,你且在我这里医治伤口,我这就去会会那牛二。”说完,他对叶财说:“叶财,你带老刘下去疗伤,让叶虎带几个家丁,我去瓷器店看看是什么情况。”
“老爷,你可得小心啊!那牛二是什么货色我们可都是知道的啊!”刘掌柜叮嘱道。
叶景点点头,又向还在吃饭的家人说道:“你们就在家中,我出去办一点事情。”说完,叶景便带着几个家丁出了大门。
叶景和刘掌柜谈话的时候,叶思文一直在一心消灭桌上的饭菜,所以没有注意到,等他吃好了,觉叶景不见了,便奇怪的问道:“爹在哪里去了?”
“在外面去处理一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叶唐氏慈爱的看着叶思文说道。
“哦!”叶思文没有打算深究,他拍拍肚子,说:“吃饱了,我得出去消消食,你们慢慢吃啊!”叶思文说完,便迈着步子向院子里走去。
刚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叶财扶着被打成猪头的刘掌柜,好奇心甚重的叶思文,指着刘掌柜,向叶财问道:“管家,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啊?”
叶财见是刚刚回家的少爷在问话,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少爷,这是瓷器店的刘掌柜,城南的泼皮牛二在瓷器店中捣乱,刘掌柜是被牛二那厮打伤的。”
“真是没有王法啊!还让不让人活啦!”叶思文感叹了一下这个混乱的世道。
叶财听了叶思文的感慨,还以为少爷是在为老爷担心,便说道:“少爷不必担心,老爷已经去店里解决了。老爷乃是济南的名流,想必那泼皮牛二不敢对老爷怎么样。”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瓷器店是我们家的?”叶思文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叶财有些疑惑的看着叶思文,暗道:这瓷器店本来就是你家的生意啊!不过叶财并没有深想,老老实实的对叶思文说:“是啊!这瓷器店正是老爷手下的生意。”
却说叶景带着一群家丁来到了位于东关大街的叶氏瓷器店外面,店子周围有不少好事的人正在围观。叶景远远看去,只看见店里是满地狼藉,店里的伙计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明显是被打伤了。一群袒胸露乳的泼皮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店里的柜台上悠哉游哉的喝着茶水,吃着西瓜。
泼皮的头头是一个身材魁梧,一脸凶相,胸前肥膘长满了胸毛的汉子,正是济南城南城一带的头号混混牛二。牛二看见推开人群走进店里的叶景,也不起身,在椅子上向叶景抱了抱拳,道:“叶老板别来无恙啊!”
叶景看着嚣张的牛二和店里的悲惨景象,大声的质问道:“牛二,你三番五次来我的店里捣乱,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牛二嚣张的笑道,“老子看叶老板店里的生意太好了,特别前来道贺,怎么?叶老板不欢迎老子?”
牛二嚣张的态度让叶景很生气,叶景指着牛二,说道。“牛二,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眼中还有没有天理王法?我这就去衙门告你?”
“你有本事就去告啊!我劝你啊!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你切莫忘了,我家堂兄可是锦衣卫里的百户,别说济南府那小小的知府,就是要拉朝廷大员下马,那也是轻易而举的事情。”看来牛二的确是有嚣张的本钱,坚硬的后台。
牛二的一番话,把叶景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叶景自然知道牛二有一个在锦衣卫里任职的堂兄的,不然他早就把牛二告上公堂了。
看见被气得快要全身抖的叶景,牛二笑嘻嘻的说道:“老实说吧!你这家铺子的位置不错,二爷我看上了。不过我也不打算白要你的铺子,这样吧!一百两银子,我买了,回头我就让下人把银子送到叶老板的府上。”
叶景气得双手抖,你以为你是买青菜萝卜啊!且不说建这么大个店铺要多少钱,就是这地段,也不是一百两银子能卖到的啊!这明明就是想要霸占自家的产业啊!
“叶老板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既然答应了,就快点把房产地契交给我吧!放心,银子我一厘也不会少你的。”牛二厚颜无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