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宣誓对我父亲尽忠,不过在他仍是俘虏的时候逃跑也是一种背叛。现在,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想到他确实离开了,我心中难掩一丝落寞。或许是我太任性了。在我失去了父亲的当下,多么希望他能留在这里。
我让出位置给在我身后的法尔克。
&ldo;就是这个房间。&rdo;
&ldo;这二十年来,托斯坦顿&iddot;塔凯尔森一直都关在这里吗?&rdo;
&ldo;对。&rdo;
&ldo;就他一个人?&rdo;
&ldo;没错。&rdo;
他朝着房间里望了望,低声道:
&ldo;一般人想必根本无法忍受。那些被诅咒的维京人似乎有着相当强大的内心世界。&rdo;
这句话我并不同意。不是被诅咒的维京人,而是托斯坦顿的内心十分强大。这一次可能是由于一些意外情况,使被诅咒的维京人提前被释放出来。但即使要等待上百年,托斯坦顿也会心无旁骛地等待下去。
&ldo;把门打开吧。&rdo;
对于法尔克的这个要求,我为难地摇了摇头。
&ldo;我没有钥匙,可能是在父亲留下的遗物当中。况且……你瞧瞧这锁眼。&rdo;
这把铸铁的锁,锁眼已经跟塔门上的金属板一样,锈成红褐色了。
&ldo;这么说,即使有钥匙也不见得能打开这扇门。&rdo;
法尔克蹲下去,细心检查着锁眼,然后明确地得出了结论:
&ldo;锁孔已经被铁锈和尘土彻底给堵死了。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扇门近期没有开过。&rdo;
说完他又直起身子仔细地检查这扇门。
尼古拉说道:
&ldo;师父,您在干吗呀?在这里转来转去的别跌下去。&rdo;
&ldo;真是一点儿都不尊师重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尼古拉。你想想,如果这把锁没动过,那么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从房间里消失不见?&rdo;
尼古拉有一阵子没有吭声,然后答道:
&ldo;师父,我明白您在想什么。您觉得是有人把合页拆掉,把整扇门都给卸了下来对吗?&rdo;
法尔克瞟了一眼自己的小跟班说:
&ldo;我从没这么想过,只是以防万一。&rdo;
&ldo;那结果怎么样?&rdo;
&ldo;合页上没有任何问题。这扇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搞不好是在这二十年期间都没有以任何方法被打开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