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压着额头,苏时鹤懒得看他,“动用一切关系去找,有消息第一时间上报本王。”
王思竹再次重重抱拳,“是!属下一定把离家出走的王妃找到!”
这遣词,几乎把苏时鹤气得脸色更差。
恰好门口小厮叩门,“王爷,聚宝楼的人来了。”
苏时鹤这才挥手让王思竹下去,小厮领上来的正是聚宝楼的东家,还是那副胖乎乎的身体,手里抱着个东西,每走两步就喘。
“王爷,小人给你送东西来了。”将那木盒子搬到苏时鹤的桌子上放下,东家艰难的擦擦额角汗珠。
略带嫌弃的瞥他一眼,苏时鹤一面问着这是什么,一面用手帕垫着推开盒子。
目光一顿。
盒子里用架子精心的支着一套发冠,西域宝石铺满了冠子,不过是一缕光线洒了下去,便满室都折射着它耀眼的光。
东家以为他看的失神,洋洋自得的摸着胡子介绍,“这些宝石可都价值不菲,更何况打造发冠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工匠,王爷,不是小人自吹,这冠子便是宫里……”
“啪!”
苏时鹤却突然暴怒而起,挥手将发冠连同木盒都一起摔到了地上。名贵珠宝七零八落,从地上又蹦高一些,仿若折射了一团星光。
东家看到后先是一愣,然后就心疼的直摇头,手忙脚乱的蹲下来去捡,对他也忍不住的抱怨,“王爷啊,您就算对咱们工艺不满意,也不该直接摔了啊,这些可是比黄金还贵重。”
“再贵重又如何?”她不还是不要了。
苏时鹤没有再多看一眼,踏过一地散落的珠宝,大步朝门外而去。
牵过自己的马来,他沉着脸,径直到了东宫。
通禀的小太监很快就迎了他进去。
苏时鹤黑着脸,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在主殿前索性跨步超过了太监,径直推开殿门。
手中的墨汁刚落下一点,李畅可惜的看着自己的画作,笑意淡淡抬眸,“新婚燕尔的人,不在家里陪着娇妻美妾,到我孤家寡人这里作甚?”
“臣有一惑,前来找太子殿下解惑。”苏时鹤没有行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李畅好似也不在意,宽厚的笑笑,让公公先去备茶,此处便只有他们两人。“你我兄弟,说罢。”
从他带笑的脸上,苏时鹤看不出丝毫的不妥,“臣的王妃呢?”
左右看看这空荡荡的宫殿,李畅手指自己,“你在问本宫?”
“太子殿下驾临宴厅,怎么也应该是前呼后拥,可昨日臣似乎只见殿下出现过一次便不见了。“苏时鹤仔细回忆过昨天大婚的场景,此番来找他虽然是贸然之举没有证据,可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李畅笑意不减,面不改色,“本宫喜欢清静,露一面便已是给足了你庆王府面子,还想着我陪完全程?“
“那昨日灌我酒的,又为何都是殿下的大臣?”
“苏时鹤,你放肆。”李畅刹那间收起笑脸,“入你府上庆贺的都是朝堂的官员,陛下的臣子,如何能算作本宫之人?再者说,本宫难不成还要约束人不得与你喝酒不成!”
他语气加重,苏时鹤也转瞬清醒许多,咬牙低下头。“臣不敢。”
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起疑,李畅肃容,“本宫不知道你突然来发什么疯,但念在血亲的情分上,我便把你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兄弟。今日东宫便容你放纵一次,你大可去找找,有没有你要的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苏时鹤屈膝叩拜,“臣不敢,臣失仪,求殿下恕罪。“
”不找了便离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