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轻轻地摸了下他半蜷着的腿,看着是有点红,还有点肿,语气不由自主就变得着急了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很疼?”
王楚钦一边小声地继续“嘶嘶”吸气,一边用余光观察女孩,“有点疼,走不了了。”心想:我现在伤了,不相信你还能硬着心肠放我一个人,自己回家。
“那咱们赶紧去医院吧。你还能不能动,要不要叫个救护车来?”莎莎听他说都走不了了,又后悔又心疼。刚才干嘛要踹他呀,好好跟他说也一样的,他又不是不讲道理。
(作者:妹宝啊,他现在不讲道理的,你对男人还是经验太少,一无所知,太单纯啊。。。。。。劝你现在赶紧走,不然。。。。。。)
王楚钦赶紧拉住她的手,吞了口唾沫道,“没有那么严重,现在去医院没有预约也看不成的。你去拿个毛巾给我冰敷一下,冰箱里有冰块。”
开玩笑,要是真去医院,明天还怎么跟莎莎在一起玩。不过今天没按计划去做针灸,确实有点难受。
莎莎赶紧去厨房拿冰块,又去洗手间拿了新的毛巾。回来房间时,王楚钦已经自己坐在床边,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放在地上。
虽然昨晚他们已经互相什么都看过了,但莎莎一眼看到王楚钦就穿着条内裤,光着两条腿,还是觉得非常得不好意思,于是别过了头,尽量目不斜视,将毛巾和装冰块的碗都递给了他。
王楚钦一看莎莎把脸转过去了,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明白了过来。他咬着牙憋笑,也觉得有点脸热。但还是想逗逗她,于是故作苦恼地道,“我这端着碗,也不好弄啊,你帮我冰敷下吧。”
“啊?”莎莎握了下小拳头又松开,犹豫了一瞬,还是蹲下来,把冰块裹在毛巾,按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样行吗?”她一边按,一边抬头问。实在是不能一直蹲着平视看他腿,还是抬头说话比较好。
王楚钦从上往下看女孩,其实很容易看到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莎莎穿的是他的大t恤当睡衣,里面什么别的都没有。
一瞬间他脑子里又出现昨晚他们拥抱在一起的各种片段,她那里柔软得不像话,比刚出锅的豆包还香甜。
“诶,问你好没有好一点?”莎莎见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顺着他的目光,莎莎低下头一看。嗯?她穿得挺正常的啊,看什么看?
“咳咳,还行吧,好一点了。”王楚钦赶紧抬起头,左右看了看转移视线。还好,好像没有当场被抓包。
莎莎把毛巾移开,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膝盖,“挺冰的,你要不要紧啊?要这样敷多久?”
“额,大概十五分钟吧,等下就好了。以前也这么处理的,放心,没事。”
莎莎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经常受伤了这么弄啊?”
王楚钦不以为然地点头,他就这体质,容易拉伤,容易骨折,还容易肿。
之前教练和体能师都说让他增肌增肥,但他吃好多还是没有什么太大效果,好不容易长的肉,过两天打完比赛后就没有了。医生说他目前骨骼发育还不完全,所以留不住身体的脂肪。
莎莎看着他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却觉得挺难受的。还记得十七岁的时候,他们刚搭档还不太熟,他打了封闭参加全运会,一个人在酒店后花园疼得都站不稳,还一脸笑意地跟她说“没什么”。
他受再重的伤好像都没有喊过疼,就是一个人自己忍着。莎莎抬起头,大眼睛里泛着一点点的红,轻声地问他,“哥哥,你是不是每次都很疼啊?”
王楚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抓揉女孩软软的头发。以前可能疼过吧,现在是真一点不疼。不仅不疼,还神清气爽,百骸舒畅。
有她心疼他,就是现在直接去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嗯,莎莎,赶紧快多心疼我一下,不要回家!不要走!留下来!留下来!
看着王楚钦脸上“装”出来的笑容,莎莎只觉得他又在逞强了。冰块化了一些,莎莎又换了一遍,再次冷敷了一遍后挪开了毛巾。
他的膝盖处因为冰敷消退了一些红肿,但却因为冰块皮肤变得有点苍白。
不知道是太心疼,还是觉得实在有点可怜,莎莎心中一动,低下头,在他的膝盖皮肤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王楚钦愣住了。
心好像一瞬间被揪住了一样,又震惊,又欢喜,心里的鼓擂穿了天际,要把整片天空都敲打下来,只为她这样轻轻的一吻。
她心疼他的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突破了他全部的心理防线。
从来没有其他人这样对待过他。只有她。。。。。。
有首歌怎么唱的,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因为太喜欢,只想日日夜夜地跟随着你,被你温暖的目光注视,被你轻轻地抽打心房。
下一瞬,王楚钦的手受到脑子的支配,已经倾身伸向前去,把女孩从地上抱了起来,搂进了怀中。
轻柔的触觉,落在女孩的发间,眉头,脸颊,唇边,耳垂,颈窝。。。。。。一遍遍,反反复复,宛如摩挲爱抚着珍宝名画一般。
莎莎不知道为什么王楚钦突然焕发出别样的热情,开始时还顾忌着他的腿不敢太挣扎,后来就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了。
没有办法,他身上好像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靠近了,就忍不住想抓住。好像是火,又好像是水,暖洋洋的,包裹住她,让她觉得特别的安全。
他给了她汹涌的热情,纯粹的喜欢,独一无二的偏爱。
天好像是黑的,又亮了起来。但眼前还是他的脸,以及他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