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眼睛之人都能看得出来沈秉呈对他夫人情深义重。
就算是阅人无数的皇上心里也清楚,沈秉呈和他夫人之间的夫妻感情没有任何虚假之处。
沈秉呈重情重义,发誓绝不纳妾。
自然也不会接纳除他夫人之外的女人。
而苏漫漫又是一个得理不饶人且极度霸道的女人,更不可能容忍任何女人接近她的夫君。
这几日皇上被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闹得头疼欲裂。
他出于爱才之心,不想让自己欣赏的年轻人为难,更不想让一个可用之人才成为没有实权的驸马。
他更不认为与妻子琴瑟和鸣的沈秉呈迫于压力娶了他的女儿便会善待他的女儿。
皇上乃是过来人,很清楚一个男人的尊严和底线高于生命,况且沈秉呈从来都不是一个忍气吞声之人。
皇上清楚苏漫漫不仅被程氏母女二人欺负了,方才在来宫宴的途中还被自己那娇纵任性的女儿为难了。
心里虽说不上内疚。
但对于拎不清,在宫宴上仗势欺人的程氏母女也没什么好印象。
于是,皇上眉头一皱,冷声道:“程夫人,程小姐,你们母女二人在宫宴上大放厥词,威胁朝廷命官之妻,德行有失,实在有失体统。你们与其警告沈夫人谨言慎行,祸从口出,不若先管住自己的嘴。”
程夫人被皇
上斥责,脸色惨白如雪,跪在地上的身姿摇摇欲坠。
她哆嗦着开口道:“臣妇谨遵旨意,日后定会谨言慎行,再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即便你已知错,但教女无方又仗势欺人,实在可恶。自今日起,三年之内你们母女二人不得参加宫宴,以此为戒,往后谁若再敢有违常理,仗势欺人,朕绝不轻饶。”
皇上看在三朝元老程国公的面子上,并没有重罚程氏母女二人。
但让她们母女二人三年内不得参加宫宴,便是实打实地将她们母女二人排斥在贵妇圈之外。
她们母女二人也会因此受尽冷眼和嘲笑。
但程氏母女不敢有任何不满。
程夫人带着程诺央磕头谢恩。
皇上不咸不淡地摆手示意她们母女平身。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已了时,苏漫漫怯生生地出声道:“皇上,臣妇多谢皇上为臣妇做主,可是……程夫人方才威胁了臣妇,今日出了这皇宫,臣妇还能安然无恙吗?”
程夫人刚要站起身的膝盖一软,又跪在了地上,急忙保证道:“皇上,臣妇方才只是无心之言,并无迫害沈夫人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微微眯眼,沉默片刻后,淡声说:“口说无凭,既然沈夫人有所顾虑,程夫人便当着众人的面起誓,往后绝不可暗害沈夫人,否则朕定不轻饶。”
皇上都这般说了。
程夫人哪里还敢说不?
她急忙点头举手起誓道:“臣妇保证绝无暗害沈夫人之心,还请皇上与各位娘娘见证,臣妇若敢有此心,定叫臣妇不得好死。”
程诺央见她娘如此受辱。
眼睛一红,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苏漫漫为今日的咄咄逼人付出惨痛代价。
苏漫漫自然也感受到程诺央那恨不得掐死她的滔天恨意,但她也懂得见好就收。
太过得寸进尺,容易引起皇上反感。
于是她长舒了一口气,一脸崇拜地向皇上行礼道:“多谢皇上为臣妇做主,臣妇就知道皇上英明神武,有了皇上的庇护,臣妇定会安然无恙。”
苏漫漫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归纳在皇上的庇护之下。
皇上自然不可能当着众多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的面反驳苏漫漫此等言论。
他心里很清楚苏漫漫的小心机。
却不觉得生厌。